何沛媛打聽:“學校什麽時候放假?”
楊景行說:“十五號,臘月二十。”
何沛媛有點幽怨:“我們臘月二十六,正月初八就上班。”
楊景行說:“算好了,十幾天。”
何沛媛又問:“你公司呢?幾天假?”
楊景行說:“理論上是一周,我不受約束。”
何沛媛拆穿:“可別人也不像你,半夜還在外麵……哎,夏雪她們還過來嗎?”
楊景行說:“她們十號就放假,過來玩兩天再回家。”
何沛媛有點遺憾:“現在也不好叫她們一起玩了。”民族樂團這周五開年會,三零六計劃周六再小團體活動。其實再後麵的幾天班也就是象征性的了,老油條根本不去單位的。
楊景行說:“你們自己玩開心點。”
何沛媛猜測:“老齊應該會邀你吧,上次說。”
楊景行說:“我多半沒時間。”
何沛媛質問:“叫你了你不去?”
楊景行搖頭:“想去也沒時間,不然帶著兩個美女,還以為我砸場子。”
何沛媛氣憤了:“謔,我們十一個,誰怕誰?”
楊景行笑:“……我回頭跟諾諾商量下,抓緊時間搞創作是正事。”
何沛媛分析:“公司,你學校還考試……準備什麽時候回家?”
楊景行說:“不會太晚,臘月二十五六,多在家裏待幾天。”
“過個好年。”何沛媛提前這麽多,然後自己也比較輕鬆:“我們家這次也不用年前年後往醫院跑了,也過個好年。”
楊景行嗯:“都過個好年。”
這半夜的也是困了,何沛媛緊依座位裏打哈欠,然後四肢繃直前伸一下,放下後語氣就新鮮了些:“不過還是小時候過年有意思,可以放煙花,東西也好吃,一點巧克力兩件新衣服就特別開心了。”
楊景行嗯:“過了元宵就盼過年。”
何沛媛笑:“你們那兒有什麽習俗嗎?”
“多,不過我們家沒怎麽傳承……”到地方了,停車,楊景行發表見解:“習俗丟了的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沒以前那麽閒,沒時間弄。”
何沛媛問:“能放煙花嗎?”
楊景行開燈,轉身回頭說:“可以,不過固定地方,浦海也有焰火表演。”
何沛媛準備下車,搖頭警告:“天!千萬不要去,人擠人。”
楊景行點頭:“你是別去。”
何沛媛小白眼:“不長記性了吧?”
楊景行笑。
何沛媛拿了包包還要提行李袋,抱怨:“早知道不帶這麽多。”
楊景行說:“有備無患。”
何沛媛點頭:“小潔可能用上了。”
楊景行嘿。
何沛媛斜眼警告:“別大嘴巴啊!”
楊景行連連點頭保證。
何沛媛開門下車,又上前從放下的副駕駛車窗拿樂器,楊景行幫忙推送了一下。
背好東西,何沛媛彎腰提醒:“別摁喇叭。”腮邊秀發垂順,呼出的微微白氣映照精致的臉蛋五官。
楊景行點頭:“早點休息。”
何沛媛又說:“自己開慢點……別胡思亂想,有些事是天注定,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命裏有時終須有。”
楊景行看出來了:“你就是個變色龍理論家。”
何沛媛表情就嚴厲了:“……人本來就要學會變通,像你這麽固執己見就好?不能一條道走到黑。”
楊景行點頭:“快上去。”
何沛媛也不囉嗦:“拜拜。”
楊景行倒車,然後看見三樓的燈亮了,也聽見開門的聲音了,就離開。
四號星期天早上,楊景行和安馨約好的在北樓碰麵,孔晨荷也在。楊景行聽安馨說喻昕婷昨天回歸母校受到的歡迎和禮遇,孔晨荷就在旁邊證實一下。不光同學或者寢室裏,連老師們也是挺榮幸和旅美演奏家交談的感覺,弄得喻昕婷還挺不好意思的。
父母當然是很驕傲的,安馨還說:“她爸爸問你了,教授說了,你這兩天太忙了,去曲杭了。”
孔晨荷就有點尷尬的樣子,都不點頭或者說是了。
楊景行還好:“確定過年不回來?”
“不。”孔晨荷搖頭,然後好像又勇敢起來:“她說不想讓甜甜幫忙保守秘密,不想讓她為難……”
楊景行點頭:“知道,本來也不是什麽事……昕婷現在不願理我,你們幫我傳個話,可以對我有意見,但是不能對藝術有成見,該好好彈的要繼續好好彈,我以後肯定還有新曲子,也希望她能酌情考慮。”
孔晨荷點頭,安馨也點頭。
楊景行節約時間:“其他的話別說了,你們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安馨嗯:“始終是好朋友,不會改變。”
楊景行想了一下,補充:“希望你們忽略掉這件事,不要受影響也不要當成話題……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不要給別人引去可以避免的誤會,不光是昕婷。”
安馨鄭重點頭:“知道。”
楊景行對沉默的孔晨荷說:“你要相信昕婷,要繼續準備著。”
孔晨荷點頭。
“上課。”楊景行不囉嗦了,督促安馨:“繼續加油啊,也幫我出口氣。”
安馨嗬:“……我向昕婷看齊,早點和她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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