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七章 多順利(2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3531 字 2023-05-14






楊景行再次道歉:“我不知道,不然怎麽敢,太對不起人了。”

校友笑得寬容:“今天耶羅米爾也被嚇了一跳吧?”

楊景行點頭:“對,的確沒想到會有這麽多華人和音樂家來捧場,一個太難得,一個是都是內行。”

前輩們嗬嗬哈哈,還是肯定一下:“準備得還是很充分的,要把這麽複雜的作品表現得這麽通透也很不簡單。”

茅天池點頭:“他對音樂的要求格外精益求精,連我也吃驚。”

晚輩稱道:“茅老跟紐愛的合作也是經典。”

“今天晚上聽眾是徹底被征服了。”浦音校友讚歎中帶著點擔憂:“就看明天樂評怎麽寫了。”

前輩安撫:“耶羅米爾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楊景行人微言輕,不發表這些意見。

另一位前輩則思考:“如果讓楊主任來評價當今世界成就最高的指揮家,楊主任會選那幾位?”

楊景行深思熟慮:“以我對成就的理解,我覺得有很多成就非常高的指揮家。我原來在裏昂聽過一場學校的音樂會,一個老師指揮的,但是我覺得他對柏遼茲的鑽研已經到了很高的高度。”

前輩們當然明白楊景行的意思,點頭稱讚也好奇那個老師是怎麽個高法,然後說起柏林愛樂現任指揮歐根,聽說楊景行跟他也有不少交集:“……他跟耶羅米爾,楊主任知不知道他們關係怎麽樣?”

楊景行不敢吹牛:“我隻見過歐根一次,簡單聊了幾句,不熟。”

不會吧,人家已經演過《楊景行第一交響曲》和《第一鋼琴協奏曲》了,評價都很高的呀,怎麽會還不熟呢?

浦音校友倒是知道:“彈過楊景行鋼琴奏鳴曲的鋼琴家也不少了,楊主任見過的恐怕是少數。”

楊景行慚愧:“大部分都沒都機會當麵感謝。”

大提琴演奏家讚歎:“茅老現在已經到另外一個境界了,不過楊主任跟秦蒙禮有沒有過合作?”

楊景行自嘲地笑:“還沒機會,秦蒙禮曲庫太大了,估計開幾年演奏會都不用重複。”

不對呀,你們有過交集的呀……

楊景行點頭承認:“是,那麽重要的場合,他把我介紹給那麽多人認識,我一直很感謝他。”

前輩們似乎也因那種音樂家之間的惺惺相惜而感觸,一個校友想起來:“楊主任明天幾點到費城?”

楊景行說:“八點多坐火車從這邊出發……”

校友很熟悉:“十點能到,柯蒂斯肯定已經收到消息了。”

大夥笑,一位前輩熱情起來:“楊主任如果什麽時候到西雅圖一定要通知到我,如果跟我還客氣,以後見麵可不好說話。舊金山奧克蘭,我的很多朋友都住在西岸,可惜這次沒機會來。”

楊景行高興:“謝謝黃老師,其實一般也沒機會出差。”

一個校友很不給麵子:“不可能沒機會,明天早上,看著吧!”

這邊前輩嗬嗬分享感觸:“成功的滋味固然很好,可是忙起來也不輕鬆。”

“楊主任其實很早就名滿樂壇了。”校友鼓勵著,也不需要被人補充:“當然這一次更有影響力更有意義,因為不僅僅對你個人而言了,看得出來民族樂團王老師他們對你也是非常的讚賞。”

楊景行心存感激:“有這多麽前輩都無私地幫我是我的幸運,無以為謝隻能說儘量不辜負期望。”

前輩們紛紛欣慰,一個說:“如果隻是作為一個普通聽眾見證今晚,我也很理解那種高興和身為中國人的自豪,隻不過我們畢竟不算普通聽眾,所以還有很多東西在醞釀發酵,我覺得不能對楊主任這件作品作過於初淺感性的評價。”

楊主任尷尬嗬嗬。

另一個補充:“但是楊主任的才華還是令人折服,震撼了我。耶羅米爾說得對呀。”

楊景行求情:“您就別這麽說了,太慚愧了。”

前輩們紛紛發表一致意見對作品高度評價,似乎在臨別關頭醞釀出一點東西了,一個人猛然提議:“要不要找個地方喝一杯慢慢聊,我一個朋友就在格林威治,特別好客。”

有更大方的:“去我家吧,過布魯克林橋不遠。”

大家都不客氣,開始商量怎麽成行,楊景行就遺憾了:“我去不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前輩們理解惋惜,隻能期待這下次重逢了,這個邀請楊景行一定要去亞特蘭大,那個盼著在下一場音樂會上把作曲家介紹給更多人,還有想儘快回母校看看的。

多麽濃烈的感情啊,一個個前輩輪流跟楊景行久久握手話別,場麵都有點傷感了。

楊景行也是爭分奪秒,坐上回酒店的出租後就開始打電話,先打給李迎珍。星期六上午呢,李迎珍正在陪孫女,沒時間跟學生囉嗦那些庸俗,而是責怪楊景行不該讓一一學會吃什麽肉醬薯條,多不健康呀。

校長,校長難得在浦海,但是也不跟楊景行廢話,消息他已經收到若乾:“……等你回來再給你慶功。”

賀副校長,賀副校長好像一點都不知道她老婆跟蕭舒夏提過浦音鋼琴係主任路楷平“太仗著楊景行”了這事,對於紐約是什麽情況也不是特別在意,隨便問幾句了也等楊景行回去再說。

到酒店已經十一點過半,楊景行不急上樓,給女朋友打電話:“喂,媛媛,媛媛……”

何沛媛有點不耐煩:“乾嘛?”

楊景行討好:“想你了。我剛回酒店,你再等我一會,我去見見文團他們了再給你匯報。”

何沛媛立刻變了語氣嚷嚷質問:“你之前乾嘛去了?”

楊景行這時候可耐心了:“我剛把黃靖城那批人送走,送走才回酒店,王老師他們先回來了。”

“哼!”何沛媛先重重警告一聲,再審問:“一個半小時,你送人送那麽久?送到新加坡呀?”

楊景行低聲下氣:“你聽我說,結束了我就給發短信,先要先跟樂團打個招呼,跟耶羅米爾聊一會就十點半了,然後出來又跟那些華人見個麵扯幾句就十一點了,後來我送黃靖城他們,文付江他們送的聯誼會的那些人,現在回來碰頭,一分鍾我都敢浪費。”

“我不管,我等這麽久,你就這麽敷衍我!”何沛媛叫嚷著,又想起來:“那你回來路上在乾什麽?”

楊景行說:“打電話,李教授和校長他們……”

何沛媛釋懷了的語氣:“好,知道了,你去吧,掛吧,反正我不重要。”

楊景行鬼鬼祟祟躲在大堂角落裏對著電話哀求:“當然是最終要的留在最後,坐車這麽點時間哪裏夠,等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了回房間了再舒舒服服跟老婆聊。”

何沛媛無所謂地傷感:“反正我最後才知道,別人都先知道。”

楊景行幾乎沒原則了:“別人不知道,我還沒說什麽具體情況,肯定是跟老婆的匯報才是最真實的。”

“我等了那麽久……”何沛媛又回去了:“就等到這麽一句話,知道我最不重要。”

楊景行得想點別的轍:“那你都沒回我短信,我叫你等我電話,你都不回我。”

何沛媛理直氣壯:“我知道就行了,我回了你,你又要看還要回……”

“看條短信能用多長點時間?”楊景行準備占據優勢了:“你不回我就說明你根本不在乎我,第首先就告訴你你卻一點回應都沒有,我還還沒說呢。”

何沛媛思索了一下才叫屈:“你叫我等我電話,又沒要我回短信!”

楊景行總結:“這樣,誰都不追究了,你再等我一小會,好不好?”

何沛媛很不情願地哼哼:“你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害我白高興一場。我不等了,我出門逛街去!”

楊景行嘿:“逛街等我回去陪你逛,一個人逛多沒……”

“我找帥哥!”何沛媛催促了:“掛電話,不要你管。”

楊景行哀求:“好老婆,你就原諒我嘛,無心之失……”

“那你說。”何沛媛似乎還有餘地:“你說很順利有多順利?說得好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楊景行思索:“就是很順利……這麽說吧,我很希望媛媛也在這裏親眼目睹,你自己想象是多麽空前絕後吧。”

“你少不要臉。”何沛媛很反感:“我才不想目睹。不想聽你說話了,我掛了,你愛打不打。”

楊景行趕緊:“老婆拜拜,等會聊。”

“拜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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