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赫爾墨斯的表情緩緩平複了回來，又變成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你不是說神明是不死的麽？我怎麽可能殺得了哈迪斯？”喬榆盯著赫爾墨斯問道。

“神明不死，那是因為他們將自己真正的肉體隱藏起來了，隻會借用他人的身體出現，隻要你找到神明的真身，就能徹底殺掉神。”

赫爾墨斯又開始自顧自的磨著咖啡。

“而哈迪斯的真身，就在冥界！雖然我不知道喬安青到底準備讓你領悟什麽法則踏入神階，但是那種法則肯定不會簡單，你的話，應該可以殺掉哈迪斯。”

“即便我真的踏入神階，又怎麽可能是哈迪斯的對手？哈迪斯畢竟成就真神階已經這麽久了，對法則的了解應該比我強得多。”喬榆眯了眯眼睛。

“你似乎對真神階有些誤解。”

赫爾墨斯抬頭笑了笑，替喬榆解釋了起來。

“點燃了法則神火就可以成就神階，這沒錯，但是真神這個境界，又分為一階神，二階神，一直到九階神，真神階最高的境界，便是至高神階。”

“至高神階的戰力，足以與十二主神媲美，不過呢，真神階的境界並不是靠升級升上去的，在你點燃法則神火的那一刹那，便已經注定了，你是幾階神。”

“舉個例子，如果你以最基礎的火焰法則點燃了法則神火，成就了一階神，那麽你便永遠都是一階神了。”

赫爾墨斯似笑非笑的盯著喬榆，似乎要將喬榆完全看穿。

“以我對喬安青那個瘋子的了解，你隻要點燃法則神火，必然是至高神階。”

喬榆的眼底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眼底的情緒也是變幻不定。

赫爾墨斯說的這些，對於他來說太過震撼了。

“其實你自己也猜到了不是麽？喬榆，其實你根本不是什麽冥王傳承者，你也隻是一個被哈迪斯挑中的可憐容器罷了。”

“你以為哈迪斯為什麽會那麽竭儘全力的幫你，還不是因為你是在這個時代被他選中的新肉身。”

赫爾墨斯的話語充滿著蠱惑性。

“據我所知，你的小女友還在冥界關著吧？跟我合作殺掉冥王哈迪斯，我就會放過外麵那些人，你喜提美人歸，這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不是麽？”

喬榆和赫爾墨斯的眸子對視在一起，兩人的眼底都有著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如果我真的能殺掉冥王哈迪斯的話？那我應該也能殺掉你吧？你不怕我一從冥界回來，就連你一起殺掉麽？”喬榆問道。

“不怕。”赫爾墨斯的臉上笑意依舊溫柔。“第一，你找不到我的真身所在；第二，我是孤家寡人，你有親人有師長有愛人，你的軟肋太多了。”

喬榆沉默了。

赫爾墨斯說的是事實，他無法置沈建樹等人於不顧。

看著沉默的喬榆，赫爾墨斯也沒有催促的意思，而是靜靜的品嚐著自己的手磨咖啡，甚至十分悠閒的哼起了小曲，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如果你需要時間考慮的話，可以考慮清楚了再來開霽星找我。”赫爾墨斯輕輕開口說道。

不料這時，喬榆卻主動伸出了手，和善一笑。

“不用了，我考慮好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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