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8 章 378(一更)(2 / 2)







“不能猶豫了,我立刻讓人給劉玄德送信,告知其行動的時間,你與鮮於都尉還有我這邊的人手,先立刻掌握皇宮,把天子印信拿到手。”

不是傳國玉璽,而是在劉虞登基之時候以玉石雕刻而成的那枚新玉璽。

關中四年間的種種政令發出都經由這枚玉璽的印製,眾人早已習慣了此物取代掉傳國玉璽的地位,將其作為天子正統的代表。

劉揚問道:“隨後呢?”

“隨後,一麵偽造詔書將喬燁舒從洛陽召回,一麵將長安守軍徹底掌握在手中,並令士孫調兵回返,隨時截斷宮門所在。”

“切記,”王允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此時最多隻是個因父親病重六神無主之人,不是要將喬燁舒給拿下,而是要等著大司馬回返長安儘快平定局勢。殿下,您若再因魯莽行事而讓計劃有變,即便我方手握利器,也必定要被人給反擊壓製,再無翻身的餘地!”

“聽明白了嗎!”

王允此刻的麵色已嚴肅到讓劉揚隻覺有一陣壓迫感的地步了。

他連忙應聲:“王司徒放心,我必定小心行事。”

劉虞後宮從格局到

人員的簡單,都讓劉揚要想將皇宮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並沒有那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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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守於皇宮之中的幾l乎都是效忠於劉虞的幽州扈從,又或者是後來由劉虞在長安地界上招募來的衛兵。

沒有喬琰部下的精兵也就意味著,當這個看似尋常的午後,鮮於銀的親兵和王允的私兵偽裝成了金吾衛的樣子前來交接班,劉揚又恰好打著前來探望父親旗號意圖進入宮門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會令人在這個猝不及防之間發難,也根本做不出什麽有效的抵擋。

把守宮城的隊伍將布置在各處的人員都收攏了回來,正要接過麵前這人遞交過去的令牌,卻忽見對方的袖中銀光一閃,一根袖中的弩箭便已命中了他的咽喉。

在同時動手的何止是這一人。

這些又不像是身居衛尉之職的鮮於輔,不能被他們以這等犧牲品的方式乾掉。

隨著劉揚的抬手下令,本以為能輪到離宮輪換休息的士卒都在一瞬間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數月間進行的演練,讓那些動手接替之人足以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被擊殺的士卒屍體拖拽到宮牆之內的角落。

依然未出寒冬的天氣恰恰方便了他們將這些痕跡遮掩乾淨,而這拱衛皇城軍隊的人員篩選登記也能讓劉揚的另外一支人手將這些衛兵的家人給通知到位,以防他們因為家人未歸而引發什麽慌亂。

這支完全聽從於他,或者說是鮮於銀和王允的士兵很快便徹底掌控住了這大漢宮城。

雖從宮門之外的人看來,隻是進行了一場尋常的交接,城牆上方的戍守兵卒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此刻行走在這宮城內的劉揚卻清楚地知道,很快,這座宮城之內就會變成五步之間陷阱重重的地方,尤其要害的便是那安放了炸藥的地方!

不過還不夠,他還需要如同王允所說,拿到那塊玉璽,將其他的布局接著做下去。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的聲響,將躺在床上的劉虞都給驚醒了過來。

在他還未曾起身之時,他便看到劉揚的身影已經疾步朝著那附近的書桌而去。

他並未對自己身在病中的父親做出任何一句關切的問詢,便直奔目標,將書桌之上的玉璽給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又當即便要從此地離開,將其用作在此刻簽發詔書的工具。

眼見這樣的一幕,劉虞怎麽都不會覺得,這是他這個好兒L子想要在自己身體狀況不佳的時候為他分憂,隻會覺得……

“混賬!你要做什麽?”

玉璽是何種地位的東西,且不說劉揚還不是太子,就算他真的是的話也絕不能做出這等僭越的舉動。

這個不問自取即為賊的行徑裏,從他的腳步匆匆間,劉虞還分明能看出幾l分心虛的姿態。

他能用玉璽乾好事才怪了。

本以為父親已服了藥睡下的劉揚被這

一句質問驚了一跳,差點將手中的玉璽給摔了下去,但他後退數步之間還是將這東西牢牢地攥緊在了自己的手中,頂著劉虞冷冽的目光回道:“我要去做一件父親本應該去做,卻總沒有這個膽子做的事情!”

劉虞隻要不是個傻子,就不會聽不出劉揚的這句潛台詞。

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力氣,居然在這一刻強撐著下了床,意圖攔截劉揚的舉動。

在這朝著劉揚走去的動作中,他更是厲聲喝問道:“你瘋了不成?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麽東西!”

絕不能和喬琰為敵這句話,難道是劉虞對於喬琰的過分信賴和偏私嗎?

那分明是對劉揚做出的保護。

可對這個自恃火藥在手,又已經掌握了宮城的青年來說,他此刻無比膨脹的信心,讓他隻當劉虞說出的這句話是對他的打壓,而不是對他做出的何種勸導。

事已至此,他也絕不可能在此刻做出退回去的決定,必須也要將這出奪命圍殺給進行到底!

他會證明給劉虞看的。

喬燁舒並非不可鏟除,讓其消失,對於大漢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還沒等劉虞到他的麵前,劉揚便已先一步仗著自己的腿腳靈便衝出了這間寢殿的大門,也立刻讓人將房門給合攏上鎖。

麵對著寢殿之中劉虞憤怒地拍門之聲,劉揚麵上的恐懼一閃而過,卻還是咬著牙將其壓製了下去。

“父皇,動氣傷身,您可千萬別做傻事。飯食我都會讓人來給您送過來的,絕不會有什麽怠慢之處。”

“玉璽在手,我會告知眾位大臣暫時罷朝日幾l日,也正好給您一個安心養病的機會。”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等到劉虞能夠再次上朝的時候,便已是改換青天之時了。

到時候誰都會知道,他劉揚的判斷才是對的!

而現在,就差那個入局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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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即刻入京?”

喬琰朝著麵前的鮮於銀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為了防止尋常的信使在喬琰的麵前露怯,劉揚讓他前來充當了這個傳訊信使。

可即便如此,麵對著喬琰平淡中透露著幾l分質疑的目光,鮮於銀自覺自己在長安城裏也算見過不少風浪了,還是險些在下意識之間往後退出一步,生怕被喬琰在他的麵色中看出什麽不妥之處來。

逢戰必勝四個字,何止是讓劉揚對她又敬又怕,即便是在對她的算計中也從不敢對她稱呼以全名,而是以“喬燁舒”三字相稱,也何止是讓王允幾l乎是在絞儘腦汁地設計出這一道道謀算,就怕讓喬琰從他們所設置的陷阱之中脫逃,到時候釀成大禍——

鮮於銀也對她畏懼有加。

他極力讓自己想想,倘若此番真能得手,他手握著從龍之功和除賊功勳,就算他的兄長被從此刻軟禁的狀態給放出來,他的地位也能在對方之上。

又倘若劉揚在登臨天子位上後對他做出了一番出兵征伐的委任,以此刻長安糧倉之中的庫存和關中地界上的兵員數量,要想攻克兗、豫、青、冀四州也不過是順理成章、摧枯拉朽之事而已,到了那時候,他必定躋身天下將領之中的首位!

金吾衛的統領又算得了什麽!

在沸騰的野心之中,鮮於銀也從直麵喬琰的恐懼之中和緩了下來,將手中的那份聖旨朝著喬琰的方向遞交了出去。

“不錯,天子有詔,請大司馬入朝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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