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蘇晴京城外語大學本碩連讀畢業,本以為精通五國外語、手握大把證書的她想找個翻譯的工作並不難,可孰料屢屢碰壁,無論私企國企體製內外一概把她拒之門外,有的甚至麵試的機會都不給。
傅一鳴打聽後告訴了她原因:跟她原生家庭背景有關。
後來在傅一鳴的幫助下,蘇晴隻能走後門進了他三叔傅成焰的納斯資本,做了傅成焰的秘書。
三年的職業生涯,她對秘書工作是從零開始學的。為了不在傅成焰麵前丟傅一鳴的臉,她不僅學業務學管理學說話,還學會了察言觀色喝酒應酬,把自己訓練成了一個配得上傅成焰首席秘書位置的女戰士。
如今來看,她還是少學了一項本領:被渣後如何體麵地控製情緒?
就像傅成焰那樣。
他剛官宣的未婚妻被侄子睡了,以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性子,不應該震怒嗎?
頭頂綠帽還能喜怒不形於色,蘇晴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深不可測。
“嗬!”
蘇晴腹誹間,傅成焰輕笑一聲,扔了一張房卡過來:“他們還在,現在去剛好趕上看高潮。”
蘇晴下意識看了一眼,上麵的房號正是這層的。
她猶豫了。
現在去捉奸,一旦傅一鳴和宮姣姣的奸情曝光,她和傅一鳴撕破臉事小,傅家和宮家的聯姻肯定要泡湯。
她最清楚,為了促成這場聯姻拿到宮家的資源,傅成焰做了一年多的工作。
而於她來說,宮小姐事後如果要遷怒於她,別說還想留在納斯資本繼續工作了,命怕都會保不住!
比起被劈腿,這些後果隨便一個她都承受不起。
更何況,她還有很多事需要“傅一鳴女友”這個身份去做,現在絕不能和他分手。
快速厘清這些,蘇晴快速冷靜下來,看向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傅成焰。
男人半張臉隱在白色煙霧裏,但那緊繃的下頜線依然清晰淩厲,雕刻般的五官若隱若現,看的她剛壓下去的心跳又失常起來。
蘇晴想起這幾年每次傅一鳴要跟她親近時,她四肢僵硬渾身冒冷汗的窒息感,醫生說她這是對性關係的一種心理障礙。
可有一次傅成焰喝多了她扶他上車,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木質香味,她感覺自己像被突然抽走了筋骨,瞬間意識抽離,好像下一秒就能軟軟地倒在他身上。
蘇晴當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賤。
可現在,她突然不這麽認為了。
食色,性也。
傅一鳴和宮姣姣可以把上床和婚姻分開,聽說傅成焰也有白月光朱砂痣,卻也可以為了事業去聯姻。
她一個無名無姓一無所有的底層螻蟻,為了活下去何嚐不行?!
“我對看戲沒興趣,但是傅總應該咽不下這口氣吧?”
蘇晴上前一步在茶幾邊蹲下來,仰著臉看向傅成焰。
男人掐了手裏的煙,微眯眸子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蘇秘書這是不想去捉奸了?”
蘇晴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他,心跳如擂鼓。
在他身邊三年,她當然不止一次偷看他這張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隻是沒想到近距離看時,他這放大的五官更加立體,尤其是這雙她從來沒琢磨透過的深眸,仿佛多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粉身碎骨。
蘇晴壯著膽子伸出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我男朋友睡了您未婚妻,最公平的報複,當然是您把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