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經這麽多驚心動魄了,何必還要如此矜持壓抑?
至少外麵那個男人,你的心和你的身體都不想拒絕他的。
不要想太長遠,眼下的快樂能把握就把握住,順著自己的心和感覺去吧!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蘇晴閉上眼用溫熱的水狠狠衝刷自己的身體,想要把不屬於自己身上的所有味道都洗乾衝淨。
突然,一股涼意襲來,蘇晴剛睜眼,男人就貼了過來。
“想換個地方就直說,不用這麽委婉。”
傅成焰自己不想等,偏得了便宜還賣乖,騷盆子直接扣在了蘇晴頭上。
蘇晴哪有力氣回嘴,衝洗之後的她徹底放鬆下來,閉上眼大膽享受。
隻是想到隔壁就是熟睡的母親,外麵的醫護人員可能也會聽到動靜隨時進來,她還是用僅存的理智緊緊閉著嘴。
刺激,卻瘋狂。
淋浴下,馬桶上,沙發上,病床上……
兩個人規規矩矩在沙發上躺下時已經是後半夜。
外麵的霓虹也都熄了,隻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稀釋了房間裏那濃鬱的歡香餘味。
蘇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灘軟泥,真有人現在進來,她也沒力氣起來了。
她也不敢動,身後抱著她的傅成焰身體依然滾燙,她怕不小心有招惹了她。
傅成焰的精力顯然比她好很多。
他讓蘇晴枕在他的長臂上,另一隻手勾著她的一綹長發:“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那聲音染著饜足後的暗啞,暗夜裏勾得人怦然心跳。
蘇晴微微睜開眼。
不管兩人是什麽關係,剛才結束一場……又一場讓彼此都沉淪的負距離遊戲,她沒有想太多,矜持地點了點頭。
“嗯?”男人滿意,逼她出聲。
蘇晴無奈,懶懶地從鼻子裏發出一個“恩”。
傅成焰輕嗤一聲:“想我哪?”
蘇晴悄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開了口:“哪都想行了嗎?”
“行。”
傅成焰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隻輕笑著吐出了一個字。
這哪是每次在床上都騷話連篇的傅成焰的風格?
難道是因為現在是在沙發上?
蘇晴胡亂想著,傅成焰低低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以前的名字叫顧夏。”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的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蘇晴愣了下,但隨即就想明白了:霍衍律師最近在接觸父親的案子,想必律師知道的情況,傅成焰都知道了。
她輕聲回道:“是的。”
“老家在津城,你小學讀的是津城第一小學。”
傅成焰暗啞的聲音又道,依然是陳述句。
“恩。”
蘇晴依然沒有質疑什麽,畢竟一旦查到父親,她以前的所有信息都會被一鍵調出。
傅成焰一直把玩著蘇晴頭發的手頓了下,又道:“所以蘇晴,你是真不認識我了?”
這一次,他用的是疑問句。
蘇晴狐疑地睜開眼:“恩?”
他們以前,認識?
這個問題剛從腦子裏冒出來,蘇晴突然想起他之前也說過模棱兩可的話:“生氣的時候倒是一點都沒變,和小時候一樣傻!”
蘇晴突然意識到什麽,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失了心律。
在他懷裏轉身過去,看著他在漆黑的夜裏仍發亮的眼:“傅成焰,你小時候也是津城第一小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