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小友不比跟她這個賤婦一般計較。”東陽王惡惡地瞪了陽王妃一眼,看向泠落時又換上了自以為溫柔迷人的笑容。
“那妾身就不站在這礙著王爺的眼了。”東陽王妃輕哼一聲,用力甩袖,無力地表示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這一個半月來,不少自以為聰明的小孩接下這個任務,哪一次不是滿傷失敗而歸,這可是連官府都解決不了的異案。
“快快請進。”東陽王將手背在身後,笑嗬嗬地將人迎了進去,自己還故意放慢腳步,與泠落保持平齊。
靈宗的威壓從泠落的身上散開,壓得東陽王有些喘不過氣了,慢慢地也落在五人後麵。
東陽王也是個靈宗,可能過度縱欲的緣故,身體跟重病老年人一般虛弱,靈脈就像枝乾上泛黃的樹葉,隨意都可能落下。
要是其他人得知泠落是個靈宗,又跟雲閣有關係,多少都會尊敬、忌憚一二。
誰知這個東陽王還挺富有挑戰精神和征服欲的。
葉清漪、江望見證過夏沫一事後,隻能提前在心裏給東陽王點上一根蠟燭,看來東陽異案一事解決後,東陽王也順帶沒了。
東陽王這個脆身板,吊在懸崖邊上會直接嚇死吧。
庭院濃鬱的花香撲鼻而來,香到極致就是臭。
泠落秀鼻一皺,指尖輕撚,淡紅色的靈光在泠落四周流轉,幻化成護盾將五人罩在裏麵,將香氣隔離開來。
“舒服多了。”宋詩施身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嘶——”東陽王想進入到護盾裏,自個伸手碰了碰,卻被灼傷成灰碳,為了麵子隻好吞聲忍下。
笑話,他一個東陽王被小孩子的護盾灼傷,說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庭院裏種滿各種名貴的花,亂花迷人眼,這迷人眼是不是為了掩蓋什麽?
泠落腳步一頓,紅鞋在地上輕碾轉個方向,直直往一盆妖豔的梅花走去。
“醉夢梅。”泠落折下一朵放在眼前細細端詳,那斷掉的綠莖下流出白色的液體沾在手上,很是粘稠。
“確實是醉夢梅,一種慢性毒花,人要是長期吸入花香,精神會變得恍惚,常常感覺身體無力。”葉清漪點頭補充道。
跟著身後的東陽王身上肥肉一震,臉色漲紅,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到底是那個狗奴才這樣害本王。”
泠落眉毛一挑,看來這東陽王愛美妾的事空有其名卻不能行其實呀。
“奴才那有這樣的狗膽呀。”泠落戲謔道,指尖一鬆,醉夢梅落在半空中被點燃,連燒儘的灰沫都被風帶走。
“小友說得到底,來人把這盆醉夢梅給本王扔到亂葬崗埋了。”氣急敗壞的東陽王大手一揮,伺候在一旁的仆人連忙趕上去,兩三合力把醉夢梅抬了出去。
“著急什麽,又不止這一盆。”
接下來,泠落目光所到之處皆被搬空,連放花的石墩子東陽王也沒放過。
葉清漪震驚泠落對毒花的辨識度不弱於自己,這怕是吃下了不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