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用這杯酒，敬當初離家的江望。”江望舉起酒杯朝窗外的月揚了揚，一飲而下。

“江望說了，那下一個泠落。”宋詩施將目光移到泠落身上，“話說你們兩個都是異發異眸的，是不是老鄉呀！”

“都不是一個物種的，怎麽算老鄉？”泠落丟出了一句讓宋詩施驚掉下巴的話，“我跟他呀，一隻狐狸，一隻雪鹿。”

“你們真的不是人！”宋詩施猛地拍響桌子，將剛才顧瀚舟營造的壓抑氛圍一掃而光。

葉清漪也有些驚訝泠落和顧瀚舟的身份，畢竟他們靈藥穀葉家不聞神獸事。

“那你們都是什麽級別的獸呀。”宋詩施好奇地追問道。

“神獸九尾天狐。”泠落。

“神獸玄冰雪鹿。”江望。

“是不是心裏一下子就平衡了，這兩個變態竟然不是人。”顧瀚舟在一旁調侃道。

“是有點。”宋詩施覺得不可思議，她兩隻手緊握在胸前，慢慢坐回椅子上去，“我當初抱的是神獸的大腿。”

“是傳說中的那個八大神獸嗎？”宋詩施再次確定道。

“是。”泠落肯定地點了點頭。

“完了，好像是在做夢。”宋詩施捧著自己的臉在自言自語。

“姐姐也不知道嗎？”泠落沒有錯過葉清漪那一瞬間的驚訝，按理說，上界大家對神獸都是有一定的了解，這不顧瀚舟也能提前猜出她和江望的身份來。

“我嘛，原是瓊州靈藥穀的葉家，靈藥穀的人自持有幾分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本事，十分孤傲，固封在那穀裏，不問穀外事。”葉清漪嘲諷著，“向來都是別人來打聽靈藥穀，那有靈藥穀打聽外人的事。”

不僅如此，靈藥穀對神，對神獸有著十分強烈的抗拒和抵觸。

“感覺你們都大有來頭。”宋詩施不知道什麽青州什麽瓊州，但一聽就覺得好厲害。

“是落落和江望大有來頭，我和詩詩不過是被逐出家門的小可憐。”顧瀚舟重新開了一壺酒給泠落和江望倒滿，“來，給神獸大人倒酒。”

“說不定哪一日，咱三嘎了，雙鬢白發，雙手一攤，這兩家夥還正直年少，歸來仍少年。”顧瀚舟雙手撐在酒壺子上，感歎道，“長壽就是好。”

泠落腦海裏突然浮現出自己送走葉清漪、宋詩施和顧瀚舟的畫麵，唔，怎麽想都有點奇怪。

紅發人送黑發人？

“這有什麽好的，自己眼睜睜看著摯友一個個離去卻無能無力，孤零零地落在這世上存活。”江望無奈瞅了顧瀚舟一眼。

這不是笑話，是某個未來，江望和泠落都會經曆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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