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白天,這裏還是幽暗得讓人毛骨悚然。
骷髏手上暗紫色的火焰在隨意躍動,似乎在嘲笑李宇的無能。
“堂主,三長老已帶到。”暗衛將李宇如同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下去吧。”男人一襲紅袍,慵懶地依靠在檀木椅上,衣襟半敞開,露出誘人的鎖骨和肌肉線條。他隨意把弄著手中的筆,眼角處那抹紅色的彼岸花讓人增添了幾分妖豔,美如妖孽。
“是。”暗衛拱了拱手,躬身退下將門帶上。
“堂主。”被扔在地上的李宇惶恐地看著高位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在二十年前突然出現,接管了四方堂,無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應喚一聲堂主,四方堂上下無一不對他十分恭敬、畏懼。
堂主性格陰晴不定,邪佞又暴戾。
“你的靈力消退了。”堂主掃了一眼李宇,輕嘖一聲,難看死了。
“是的堂主。”李宇低下頭,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李宇昨日進階時被小人所害,雙眼、一腿皆被廢。受堂主庇護,李宇僥幸撿回了一條賤命,實力大不如前,卻又再次遭人襲擊,賭坊被毀。”
“哦。”堂主執筆的手一頓,將筆放下,對傷李宇的人有了興趣,“你可看清那人的麵目?”
“那兩人穿著四方堂的衣服,長相平平,身材略微高大。”李宇極力回想,但他失明得太快,很多細節都沒來得及記下,“李宇無能,還未將對手看清就被襲擊。”
“兩個平平的人就將你一個天階靈宗傷到。”堂主眼底閃過凜然的殺氣,“你倒是個廢物。”
“李宇知罪。”李宇整個身子一顫。
“不過那會你正在進階,但也可以理解。”堂主那抹殺氣稍縱即逝,轉而輕笑起來,對李宇多了幾分關心。“這事是你受委屈了,你可有懷疑的對象,本主為你討回個公道。”
這男人呀,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想著要了你的命,下一秒就想著幫你要了別人的命。
“賭坊起火之前,肖琴曾來過,堂內的人都知道,肖琴與李宇有一份過往,肖琴對宇恨之入骨,時刻都想殺而快之。”李宇將自己準備好的話全部托出,“這也隻是李宇的猜測,具體的還望堂主能幫忙找出真相。”
“這背後之人不僅是想害死李宇,更是打響了四方堂的臉。”
“原來你也知道四方堂的臉被打了呀!”
堂主似笑非笑,大掌落在書桌上,靈力向四周震開,李宇整個人被掀起,重重地打在木門上,又摔下。
“堂主息怒。”李宇將口中的鮮血吞下,他深知堂主的潔癖,要是剛在堂主的屋裏吐血,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滾吧。”堂主扶額垂眸,似乎有些疲憊。
“劉宇告辭。”劉宇不敢在此地耽擱一二,連滾帶爬離開了這個地方。
啟安城被封鎖,整座城進出不得。
“都給我老實在屋裏待著,沒什麽事不要出來,我們四方堂的刀可不長眼。”四方堂的人手握長刀在大街上遊走。
“快走,快走。”大叔護著妻兒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啟安城怕是要變天了呀!”有些心大的人時不時回頭看幾眼,感歎道。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那麽牛逼,直接一把火將四方賭坊給燒了,滅都滅不了。”有人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