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嚇人!”肖若琳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後退,雙手虛捂著嘴,像是受驚的兔子低了下頭,低頭前還不忘看嬴顥軒一眼。
“小姐,我們離這個毒女遠點,說不定就是她搞的鬼。”婢女黑著臉朝泠落努嘴,將肖若琳護在身後。
“你要是嫌她煩,我便把她殺了。”嬴顥軒對著泠落用溫柔的話說著血腥的事。
“晚些再處理,現在東西還沒看完,不想臟了手。”泠落不以為然地擺了一下小手,重新拿起剛才還沒細看的黑石。
如此隨意的舉動,絲毫沒把人命放在眼裏。
“聽你的。”嬴顥軒應道。
為泠落捧著托盤的小廝那可是一個顫顫巍巍,他一個小人物被夾在一群貴人之間,隻能祈禱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
這個肖小姐也是,自己閒得慌呀,人家看得好好的,自己非要湊上來。
“你!”婢女很氣,氣到臉跟猴屁兒一樣紅,但又真的怕死。
“小姐可是內行人?”一位靈器師見泠落挑的石看起都很不錯,除了三兩個實在有些醜,看不出什麽來。
“嗯。”泠落見對方沒有惡意,溫聲應道。
“打腫臉充胖子。”婢女小說嘀咕著,還以為泠落聽不見。
“我臉有沒有腫不知道,但你這樣頭腦簡單的黃階靈士,也隻能當一輩子婢女。”若非一個人實在欠到極致,泠落是不會嘲諷別人低靈力
“小姐。”婢女委屈求肖若琳做主。
主仆兩都是蠢的,剛好配一起。
“妹妹既然是內行人,不如跟姐姐我這個外行的賭幾塊石頭。”肖若琳重新揚起自以為甜美大方的笑容。
肖若琳可是號稱揚城的小錦鯉,說是得到父神的眷顧,做什麽事情都十分幸運。
泠落沒有理會,自顧自地挑石,跟嬴顥軒一言一句地說笑。
“妹妹可願意?”肖若琳臉都要笑僵了。
“她是在喊你?”這妹妹聽多了,靈器師也有些不確定。
肖若琳可是個見到人都能喊哥哥妹妹的主。
“應該不是,她這種資質,連我府中的門童都比不上,更別談什麽姐妹。”泠落隨口說著。
“嗯,確實是個廢物。”嬴顥軒這話像是一把刀紮在肖若琳心口上。
“確實。”靈器師十分真誠地點了點頭,“二位的實力連我一個天階靈聖都看不透,定不是什麽凡人。”
果然,真誠的話最紮人心。
“就這些了。”泠落朝小廝說道。
“小姐可需將原石切開打磨好?”小廝躬身低頭說道。
“不如切開吧,琳兒也挑了一些原石,正好一起。”肖若琳隨意挑了三顆原石湊了過來。
“這應該算是你惹來的麻煩。”泠落手指在嬴顥軒腰間戳了戳。
“嗯,賴我,我不清楚揚城女子是這樣的。”嬴顥軒握住那不安分的手。
泠落暗歎嬴顥軒這張嘴也一點也不輸顧瀚舟,一句話就讓在場的女子對肖若琳主仆兩人不滿起來。
“這位公子可別拿我們跟她相提並論,這揚城中,就這對主仆最奇葩。”一位黃衣貴小姐吐槽,“這肖若琳整天嬌滴滴的,還沒尋到夫門就將勾男人的本事學了個大半,花樓裏的人都沒她會。”
“就是就是。”綠衣貴小姐應和著,“昨日還跟在我哥哥身後呢,怎麽今兒又看上了新的。”
“也就這個外來的公子好,不像咱們揚城的,跟沒長眼似的。”黃衣貴小姐陰陽怪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