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炸不了。”嬴顥軒不以為然,聖殿的人最為虛偽,好麵子,隻要北漠人一反對,他們為了好名聲也不得不罷手,“最多,會在封印的位置繼續深挖。”
“其他大族呢?”嬴顥軒問道。
“除顧、陸兩家外,其餘皆跟著聖殿行事。”劍一話音剛落,自覺得四周驟冷。
“給聖殿找些麻煩。另外,如若天亮時聖殿還未離開,就讓他們永遠留在北漠山中。”
“是!”
嬴顥軒勾唇冷笑,他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深思片刻,他從桌案上抽出一張畫著骷髏頭的泛黃、殘邊麻紙。
“去吧,不安分的狗總得給些教訓才是。”嬴顥軒隨手一丟,這麻紙便受靈力牽引,穩當地落在劍一手上。
“屬下明白。”劍一會意,君上這不僅是要收拾聖殿,連那些不安分的大族也要警告一二。
這表麵平靜的海麵底下早已暗流湧動,而泠落將會成為第一個打破這虛偽平靜的關鍵。
當年背後的小人至今還沒意識到,那個被遺棄的小狐狸沒死,還回到了上界。
留在雲天之巔的這個冬天對於泠落和江望來說是絕佳的修靈時機,雲天之巔所掌握的資源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
雲天之巔有一處寒潭,是與萬裏冰原相連,潭下是數十萬年不化的極寒冰川。
泠落站在寒潭半裏外的位置就被刺骨的寒風冷得打哆嗦,口吐白氣,不得已現出毛茸茸九尾包裹,試圖讓自己暖一些。
這與文和之前為她創造的幻境完全沒有可比性,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泠落在手心喚出的火蓮,不過一眨眼,就隻剩一團白煙。
如此看來,她現在是連進入寒潭的辦法都沒有了。
對了,她身上還有從古月秘境帶出的冰火血蟒枝,應該能抵禦一定的淩寒。
泠落拿出冰火血蟒枝正準備服下,就聽到嬴顥軒的聲音傳來。
“既然決定要好好修靈,就放下不必要的東西,在摘星塔時,你不是做得很好嗎?”
泠落拿著冰火血蟒枝的手一頓,隨即放回鳳羽戒中,她聞聲轉去,莞爾一笑。
“你說得對,是我起了依賴心。”
嬴顥軒是個厲師,他會因為泠落受傷而心疼不已,但他更想泠落能如願變成靈界至強者。
不知嬴顥軒念了什麽靈術,寒潭這一小方天地竟下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凜冽。
嬴顥軒退到不遠處,看他的小狐狸在大雪中慢行,看著那朵朵火蓮凋零又重新盛開。
跟江望比起來,嬴顥軒對泠落可不止萬點溫柔。
嬴顥軒十分貼心地將江望安排在雲天之巔中的獄火穀,那裏烈火烤著地麵,讓江望坐立難安。
江望試過小小反抗一下,卻被嬴顥軒的一句話堵了回去。
“身為玄冰雪鹿,年過十八實力還停留在黃階靈尊,你對自己倒是挺寬容的。”
“嘶。”
那薄小的雪花宛如一道道鋒利的箭矢刺入泠落的體內,她每走一步,都傳來剮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