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子,你先帶四姐姐去宋家,我先處理好他們。”泠落鬆開了宋詩施。
“落落,你不知,這群人鬨起來會有多瘋。”宋詩施臉色一怔,急著抓回泠落的手。
“四姐姐,你覺得他們會瘋,是因為你生在將門,自小就被教予愛民、護民,對他們萬般忍耐和謙讓。”泠落鎮定自若道,“但我不是,他們要是敢在我麵前瘋,我會讓他們為自己的言行承擔後果。”
“是哦。”宋詩施提著的心放下,她鬆了一口氣,“而且你還不是人。”
“虧得我平日閒來無事就煉丹。”泠落小聲嘀咕著,從鳳羽戒中翻找出一瓶十品愈靈丹,“到時先給宋家染病的人服下,應能淨化不少毒素,快去吧,別耽誤時間。”
“好。”宋詩施點了點頭。
泠落目送宋詩施和顧瀚舟離開後,才不緊不慢地從暗處現身。
“你們喊我那麽大聲做什麽?”泠落狐狸眼尾微微勾起,她撩起的衣擺,屈身坐在屋簷邊上,雙腿交叉疊在一起。
泠落的身子後仰,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喧鬨的人群,聲音嬌柔慵懶。
“是泠落!泠落來了!”
“泠落,求求你,救救我兒,求求你。”老婦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扯著嗓子哭喊道。
其餘人也學著老婦的模樣,紛紛跪下,苦苦哀求。
一場瘟疫,一場病染,一種來曆不明的毒,就將一群手無寸鐵的老幼婦孺逼上了死路。
泠落心頭一顫,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湧上。
她的先祖曾到萬人跪拜,那也是他應得的,先祖隨著父神守護靈界的安定。
可她又做過什麽?
為什麽要跪她?
為什麽要將她視作救命稻草?
“你們為什麽要找我?”泠落歪了歪頭,不解問道。
“因為你是泠落呀!你可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人高喊了一句。
“是呀,你可是泠落,能有什麽病不是你能治的。”
“你可是泠落呀!”
泠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一去剛才的慵懶和漫不經心。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泠落。
行吧,她是泠落。
泠落大手一揮,沉重的木箱落下。
“這是五百顆三品氣血丹,雖治不了病,但也能為你們緩解些痛苦。”
且不說她手中的十品愈靈丹供給不了那麽多人,以這群人薄弱的靈體,也承受不住十品靈丹的衝擊,說不定還會爆體而亡。
三品氣血丹對於他們來說剛好。
“泠落,那......”有人一聽這治不了病,臉色更悲痛了,雙手無措地攤開。
“噓!”泠落指尖輕點著朱唇,“我剛睡醒就變了天,可是連什麽病都不清楚。”
泠落站起身來,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
“我是泠落,但不是神呀!”
泠落剛邁出一步,腳步一頓,轉回身來,指了指木箱。
“家裏有多人就拿多少,誰要是敢貪心。”泠落將尾音拖長,做了一個抹脖的東西,“那就活該病死。”
“謝謝謝謝,你可是個大好人呀!”
“泠落你可要快點弄清楚,我們的命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