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呀,謝家上下,一個活口都沒了。”
“何止如此,裏麵還跑出了亂咬人的怪東西,現在被官府抓了去。”
“是呀,那怪東西比凶獸還凶殘,滿口都是血,惡心死了。”
“我家隔壁那個,就被咬傷了,到現在還沒醒。”
茶鋪下的三兩人搖著大蒲扇,喝著清茶,原本的閒聊變得凝重起來。
會咬人的怪東西?
這可不得了了。
“你家隔壁那人該不會死了吧?”其中一人倒吸一口涼氣,他隨後憤憤不平地啪了一下桌子,“罪過罪過,謝家郎就不該娶那個不受婦道的女人,如今定是那個什麽舟郎為了給葉芷煙報仇加害於謝家。”
“謝家沒了就沒了,現在問題是那怪東西該怎麽解決好,傷到我們就不得了了。”另一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麵愁苦色。
“那就去找那個舟郎,竟然是他弄出的東西,那就讓他的處理。”
“我...唔——”
“噓——”
躲在屋簷上的顧瀚舟想跳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卻被泠落和江望用手捂住嘴巴,將人拖回。
“唔!”顧瀚舟睜大自己的雙眼,委屈巴巴地看向泠落和江望。
“呼。”顧瀚舟緩了一口氣,訴控著,“他們背刺我。”
“你跑出去也無濟於事。”泠落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我們不如分為兩路,一路去官府裏看看那個怪東西,一路去看被怪東西所傷的人。”泠落提議。
“好。”眾人應下。
“那我們去官府,你們去看怪東西。”顧瀚舟擺了擺手,雙手順勢枕在後腦勺上。
“什麽我們你們,昨夜哥倆好歹同床共枕過,睡醒了你就不認人?分得那麽清楚。”周錦禹嬉皮笑臉地調侃,“不如你們我們混一混,重新分一分,當是被人感情。”
周錦禹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沒想到真有人,哦不,是鹿順著杆子往上爬。
“對對對,我想和我哥一起。”江言已經很自覺地黏到江望身旁了。
江望略帶嫌棄地往旁挪一小步。
“隨你們。”這也正合泠落的意,有理由去接近狐洛白。
“嘿嘿。”周錦禹接收到顧瀚舟略幽怨的小眼神,乾笑了兩聲,乾脆一把攬過顧瀚舟的肩膀,“那咱哥倆一起。”
“清漪。”顧瀚舟眨巴眨巴眼睛。
“嗯。”葉清漪意會到顧瀚舟,不對,是泠落的意思,她來一個順水推舟,“那詩詩也跟我,我們四個一起吧。”
“姐姐去靈藥師,去看看那些受傷的人最好不過。”泠落淡然一笑。
狐洛白朝泠落看一眼,她沒有過多的表情,好像和誰在一起都不重要。
“日落時,城外間。”泠落頷首,率先劃作殘影消失不見。
江望和狐洛白緊隨其後。
“好快。”陸允川感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