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嶠嶠,離開他,來到我身邊。”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貼著林嶠的唇呢喃。
話音落地的同時手指收縮,在林嶠吃痛張嘴的瞬間,壓了上去,卻又在下一瞬間猛地退開。
林嶠也不知道從哪兒提起的勁頭,反正俞風弋的唇一碰到她,她就狠狠咬了他的唇,直接咬破好大一個洞。
俞風弋的嘴角溢出血絲,他的眼神透出陰暗和嗜血的光芒,還有點興奮和期待。
迎著林嶠發狠、仇視的瞪視,他再次壓向她的唇,撬牙齒是不敢去撬了,這女人看著柔柔弱弱,咬起人來往死裏咬,於是他本想碰碰她的唇瓣,然後又被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比剛才更重。
林嶠在咬破俞風弋的同時俞風弋也回敬了她一口,疼得林嶠差點飆出淚。
俞風弋覺得自己的初吻交代得實在太草率了,連吻都算不上,隻是碰了兩下唇瓣就毀容了,唇和唇相貼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兩秒。
他有點委屈,摩挲著林嶠的嘴角,看著被他咬出來的傷口和滲出的血絲心情才好一點。
“他碰你,你也這麽對他?”
當觸及林嶠脖子上的吻痕,他的眸子空前陰翳和森冷,他帶著憤怒地低吼道:“你隻會對我狠心,你讓他在你身上留下這些!”
俞風弋一把扯開林嶠的絲巾,她的整條脖子暴露在空氣中。
那密密麻麻的痕跡讓俞風弋幾近瘋狂,而更多的是不甘和刺痛,如果沒有出那趟任務,這些礙眼的痕跡就不會存在,或者是他在她身上留下這些。
“如果是我先到,你會讓我這麽對你嗎?”俞風弋摩挲著林嶠的脖子,突然充滿悲傷的問她。
他直視著林嶠,無聲地討要答案,林嶠不回答,用力掙紮,他禁錮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彈,就這麽僵持了十多分鍾。
“對我笑一下,我放你走。”俞風弋覺得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然而林嶠還是讓他失望了,連一個偽裝的假笑都不願意給他。
林嶠的想法是:有本事你現在就辦了我,看我踢不踢爛你那玩意兒,看我有沒有膽子告到你身敗名裂,她林嶠不受這個委屈,哪怕離婚、哪怕淪為笑柄,她也不受他娘的這個委屈!
讓她對一個討厭的人笑,讓她對正在傷害她的畜生服軟,對不起,她林嶠生來就沒有曲意逢迎、委曲求全這項技能!
她就是頭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水牛!
魚死網破不回頭!
又僵持了二十多分鍾,直接把俞風弋的脾氣磨沒了,他隻知道她是個軟的、暖的,卻不想骨子裏這麽一根筋,但這樣的她,他更放不下了,忍不住想象她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一根筋。
幸好她不愛簡昱舟。
想起林嶠在KTV說的話,陰翳和悲憤被欣慰和慶幸取代,隻要她一日不愛簡昱舟,他就能把她搶回來,就算她愛簡昱舟,他也會把她奪過來。
他鬆開了林嶠,鬆開前溫柔地說:“早知如此,在你成年那天我就該要了你,今天不動你,回去做好準備,和簡昱舟離婚,等著入我俞家的門。”
平靜、陰翳、暴躁、狂怒、狠辣、受傷、委屈、溫柔……一個人怎麽能這麽善變!
“瘋子!”
除了這兩個字,林嶠真不知道還能送他什麽。
離開茶樓的時候,她隨處掃了幾眼,果然不出所料,整間茶樓不知道什麽時候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換句話說,俞風弋要真在這裏對她做點什麽,她還真沒轍。
她真是瞎了,居然覺得俞風弋是正人君子。
媽的,真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