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閨女,我沒給女婿打電話,你爸能是那麽沉不住氣的人?”
得到林安豐的保證,林嶠滿意的“嗯”了聲,繼續道:“還有,我要回家住幾天。”
唐婉不是能隱忍嗎?
那就天天在她跟前晃悠,有事沒事兒刺激一下。
人都是感性動物,再謹小慎微的人也有神經繃斷的時候。
唐婉在港城一無親朋二無好友,一群表麵互相吹捧、暗戳戳較勁兒的富太太能一起打牌花錢,能真心實意寬慰你嗎,不會,她們隻會在你丟人的時候幸災樂禍,然後一傳十,十傳百。
這時候能找誰?
當然是愛她死去活來的情人,顧楠。
想到唐婉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林嶠心情愉悅的叉了塊橙子肉送進嘴裏細細品嚼。
還沒咽下,電話響了。
瞟了眼屏幕,她歡快的按下接通鍵,“爺爺!”
十秒鍾後……
表情逐漸凝重,直到再也笑不出來。
林安豐是沒騷擾簡昱舟,但他給簡老爺子打電話了。
車剛開出二百米,拐了個彎,離開陳管家的視野就借故尿急,蹲在公共廁所的男蹲位裏打的,想象著閨女從小打大哭最凶時候的醜樣子,惟妙惟肖向簡老爺子“哭訴”了一番。
關鍵,簡老爺子給她打電話前,先把遠在三亞的簡昱舟給罵了一頓。
估計這會兒簡昱舟正尋思怎麽找她算賬呢。
就說父女倆一樣樣的,簡昱舟犯的錯,她知道找簡玉告狀,她爸就不會一步到位上達天聽,直接告到簡老爺子那兒?
她咋沒想到呢?
關於手指受傷,在老爺子那兒的說辭是走路摔的。
然而經過林安豐一通添油加醋的控訴,老爺子認準了是孫媳婦在包庇罪魁禍首。
林嶠欲哭無淚。
要命!她真沒包庇,事實是“罪魁禍首”在包庇她。
但如果現在告訴老爺子真相,不就不打自招她和他孫子聯合起來欺騙老人家?
果然,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