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山。”大掌托住半張臉頰,指腹輕撫過眉眼,簡昱舟頓了頓,繼續說:“這一身嬌貴,住這裏我會心疼。”
“心疼……”林嶠喃喃,故作堅強的眼眸忽地泛出淚光,“心疼為什麽現在才來?”
第一天才來,第二天不來,第八天才來。
她心熱的時候不來,心涼了才來。
淚水沒有落下,簡昱舟依舊拭著她的眼角,“下飛機第一時間就來了。”
對於日日往他懷裏鑽的小嬌妻,他是看重的。
為了早點回來見她,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在忙碌,處理完最要緊的事情馬不停蹄就往這裏趕。
男人眼眶的紅血絲,林嶠不是看不見,但那又如何,又不是為她奔波的。
實在想問一問。少談幾天生意、少賺幾筆錢,家裏會揭不開鍋嗎?明知她在生氣,明知她離家出走,也要把工作辦完,就不能為了她讓出哪怕一點點原則?
壓下滿腔翻湧的心緒,她平靜地說:“你回去吧,讓我在這裏靜一靜。”
“跟我一起回去,或者我在這裏陪你。”
習慣站在高位俯瞰螻蟻的矜貴嬌子,連示弱都是不容置喙的強勢。
林嶠一瞬不瞬看他,仿佛第一天認識這個人,心裏已是蒼涼的寒冬,她冷下臉,“不需要。”
在簡舟看來,她隻是在鬨小女生情緒,哄一哄就好。
很好哄,隻需要吻她。
他鉗住林嶠的下頜,微微抬高,低頭含住她嬌嫩綿軟的雙唇。
細致地吻,討好地撩撥。
呼吸交融間,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誘哄:“趕我走,你舍得?你舍得,我舍不得。嶠嶠,老婆,狠心的小野貓,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嗎?”
電話拉黑,微信拉黑,耳邊缺少她每天二百遍軟軟糯糯的簡叔叔,實在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