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包裹,我已經要回來了,給你。”

就是一個簡單的文件袋,舒聽瀾顫抖著手接過來。

從父親去世之後,他的所有東西都被媽媽燒了,連骨灰都沒留下,更沒有建墓碑。然後她們又迅速離開棲寧的家長住森洲。就是這世間,沒有一樣屬於父親的東西。舒聽瀾雖恨他,但偶爾也會想他,無處寄托她偶爾的想念。

卓禹安並不知這個包裹的存在,想接過來替她拿著,但是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拒絕了。所以他並不知那是她父親的遺物。

“誰寄的包裹?”他冷聲問醫生,心裡以為是卓家人寄來的。

“不清楚,沒有發件人。”醫生說著。

“是我媽媽的舊友寄來的。”舒聽瀾解釋,不知遺書的內容,她也不想多說。

兩人就並排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等天亮。

“對不起啊。”舒聽瀾此時終於平靜下來,千頭萬緒的思想也漸漸平複。覺得對不起卓禹安,他好不容易安排的蜜月,安排的拍婚紗照,都沒有實行,就匆匆陪她回了森洲。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媽媽健康才最重要。”卓禹安把她擁在懷裡安慰。

都有一點累了,本來就爬了一天的山,加上深夜趕飛機,精神緊繃一夜沒睡,此時靠在病房外,就有些疲勞,緊挨著睡了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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