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
雨還在下。
“溫爾晚,其實你的心,一直都在海城。”左敬望著她,“哪怕你人走了,走得再遠,心還是落在這裡。”
“是,因為我爸還在海城。”
左敬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你對慕言深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要深。”
溫爾晚苦澀的扯著嘴角:“左總,你是想說,我愛他對嗎?”
“你不愛他嗎?”左敬反問。
“愛。”溫爾晚承認。
“那我的感覺是沒錯的。”
“可是,比起我愛他,我更恨他,”溫爾晚眼睫輕顫著,“我恨他錯認凶手,將我爸媽害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恨他親手打掉了我的孩子。我更恨他,以愛我的名義,將我強行留住。。。。。。”
“同時,沒錯,我也愛他。愛他花兩百億為我買下‘深海之心’,愛他默默隱忍,望著我的深情眼神。”
“又或者,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愛上的他。”
愛這種事情,哪裡說得清。
就像,慕言深愛她,也毫無理由。
在他以為她是仇人之女的時候,他就愛上了她。
在仇恨解除時,他更愛她。
一段孽緣。
雨水打濕了溫爾晚的鞋子,肩膀。
“左總,”她輕輕歎氣,“就這樣吧,等你全部安排妥當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這邊。。。。。。就可以按照約定來進行。”
“好。在這段時間,你先好好養胎。我不希望在逃跑過程中,孩子出什麼問題。”
左敬清楚,孩子對溫爾晚來說,意味著什麼。
“從這裡離開,我就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