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要把他們帶回家(1 / 1)







顧念說完伊桑把她的話跟費得盧翻譯了一遍。費得盧有些尷尬,他掃了一眼正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的女人。女人膚色蒼白,沒什麼生氣,不禁有些恍惚。眼前浮現出剛遇見她時的樣子。漂亮的跟個洋娃娃似的。青春洋溢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才過去幾年時間,她怎麼瘦了這麼多,還老了這麼多?Y國的年輕女子大多膚白貌美。但他們的社會地位卻不高。Y國的經濟不發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國度有了一項經濟支柱:代孕。在國際上,很多國家的有錢人都會偷偷跑去這個國度,找專門的代孕機構,讓Y國女子代孕。隻為孕育出漂亮的後代。而在Y國,女子代孕是合法的。所以大家都把Y國的代孕女子稱為行走的子宮。他把這個女人收留下來並不後悔。女人主動爬上了他的床,他心裡更是竊喜。因為他是男人,本來也覬覦著女人的美貌。隻不過礙著身份,沒有對她下手而已。所以她主動爬床,他正好順水推舟。他的妻子結婚幾年都沒懷上子嗣,而她和自己在一起短短兩月時間就懷上了孩子。這讓他更加欣喜不已。果然是行走的子宮,能旺家。而她也確實生下了一個漂亮的男孩。如果沒有後麵的事,他必定把她寵上天。可她為什麼這麼不安分?為什麼要和彆的男人苟且?她怎麼能背叛他?“費得盧先生,你終於來看我了。”床上的女人紅著眼眶,費力的和他說著話。費得盧收回神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女人看向自己的兒子,“凱爾,快端把椅子讓你父親坐下。”小男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默默將一隻長凳搬了過去。他的手上還拿著半隻雞腿不放。雞腿上的油漬弄到了長凳上。費得盧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床上的女人費力的挪了挪身體,傾身過去用衣袖在長凳上麵擦了擦。“好了先生,你可以坐了。”看著她一副殷切小意的樣子,站在不遠處的顧念眸心微動。她在陸寒沉耳邊低語。“阿四,小小在外麵應該跟你講了這個小男孩的遭遇了吧?”陸寒沉嗯了一聲。顧念:“那你知道這對母女是費得盧的什麼人嗎?”陸寒沉:“說來話長,簡單來說,這對母子就是小三和私生子。”顧念其實從安爾娜對小男孩的態度,已經猜出了一點。如果不是這層關係,她也不會那麼厭惡小男孩的存在。“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這裡人?”“嗯,她是Y國人。”Y國人?“那裡幾年前不是在打仗嗎?”顧念問道。“嗯,所以她逃難來的,被費得盧收留了。”陸寒沉道。顧念恍然大悟,“然後就被費得盧看中了?”陸寒沉搖頭,“不是,是她爬了費得盧的床。”顧念有些驚訝。原來如此?原本她還挺同情這個女人的。因為被戰爭迫害的無家可歸的難民最可憐了。但一聽說她是主動爬床的,她自然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一個女人生活再怎麼艱難,也該自尊自愛。怎麼能做出破壞彆人家庭的事情來。不過……“既然費得盧睡了人家,怎麼不好好待人家?卻讓這對母子生活在這種地方?”陸寒沉輕咳一聲,“聽伊桑說,這個女人不安分,在費得盧出差期間又和彆的男人苟且了。”顧念一臉錯愕。她竟然是這種女人?這麼不安分的嗎?床邊正在說話的兩人,女人柔弱而又恭敬。而費得盧則神色淡淡,就像古代帝王在看望被自己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男人最忌諱被戴綠帽了。所以費得盧大概是恨透了這個女人,才會把這對著母子安置在這裡的?顧念下意識地看了眼小男孩。此時他正繃直了小身體站在費得盧身旁。手上還緊緊的抓著那半隻雞腿。想到他被這裡的仆人摁在水裡差點淹死,顧念不免心生同情。孩子是無辜的。這一點費得盧就做得不太好。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孩子的母親再怎麼犯了錯,他也不該苛責孩子。這時,床上的女人突然激動起來。她吃力的跪坐在床上,朝費得盧磕頭。一旁的小男孩眼眶紅紅的上去阻攔,嘴裡說著什麼。坐在凳子上的費得盧眉心緊擰,也不吭聲。“伊桑,他們在說什麼?”陸寒沉夫婦聽不懂,於是問伊桑。伊桑歎了口氣,“埃蘭一直在跟我堂哥說,她沒有背叛他。她是被人陷害的。她說我堂哥不信任她也沒關係,他想怎麼對待她也沒事,可凱爾是無辜的。”“她希望我堂哥能給他一個好的生活,把他從這裡帶走。凱爾卻說她不想和她分開,他就想住在這裡。”聽到這話,陸寒沉和顧念都沉默了。一旁的小小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凱爾哥哥好可憐啊!那個叔叔是他爸比嗎?”顧念摸摸她的小腦袋,“是的。”“他爸比好殘忍啊。”小小說了一句,隨後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叔叔,你為什麼要讓小哥哥和他媽咪住在這麼破的地方?你家明明很富裕啊!”“如果你家沒多餘的房間讓他們住,那我就讓我爸比和媽咪,把小哥哥還有他媽咪接到我家去了。”顧念:“……”陸寒沉:“……”女兒,不要這麼慷慨激昂啊。這是彆人家的家務事。“她在說什麼?”費得盧聽不懂,詢問伊桑。伊桑把小小的話翻譯了一遍。費得盧聽完,看了眼陸寒沉和顧念,頓時有些尷尬。顧念走過去,把女兒摟進了懷裡。她提醒費得盧:“費得盧先生,這裡確實不是個能住人的地方。再住下去,這位埃蘭女士的身體恐怕也會扛不住。”“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大的仇恨,她也曾為你生兒育女了。看在孩子的麵上,如果你不想看到她,不如拿筆錢給她,讓她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她不是聖母,隻是看這位埃蘭現在這憔悴的樣子,可以想象得到,這幾年她沒少受蹉跎。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也該有個結束的時間。總不見得要折磨她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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