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聽著這話,殺人的心都是有了。
一個人怎麽就可以無恥到如此的地步?
範清遙卻是點了點頭,“好。”
許嬤嬤驚呼道,“小小姐,那是小姐的救命藥啊!”
範清遙則是示意許嬤嬤安心。
她自是不會拿娘親的性命開玩笑的。
“三日後待娘親入完了藥,我親自派人將血靈芝送到大舅娘的手裏,大舅娘可是等得?”範清遙看向大兒媳淩娓問道。
“大舅娘可是最疼你的,自然是等得的。”大兒媳淩娓的臉上終是露出了絲絲的笑意,心滿意足的走了。
許嬤嬤看著那虛偽的嘴臉,簡直是被惡心的直皺眉。
範清遙倒是平靜的,先是叮囑許嬤嬤將血靈芝搬回屋子,隨後便是匆匆出了院子直奔賬房。
正在賬房裏麵攏賬的程義征敲打著算盤,見範清遙進門,趕緊站了起來,“小的給清遙姑娘問好。”
範清遙沒空與他客氣,“我要取銀子買木炭。”
程義剛諸玉院來人說大奶奶同意買碳了,並不驚訝,“不知清遙小姐想要領多少的銀子?”
範清遙不答反問,“花家一個月的開銷要多少?”
程義以為範清遙是要取一個月的開銷,便如實道,“百兩紋銀足夠。”
結果沒想到範清遙卻開口道,“那就留下百兩,剩下的全支出來買木炭。”
程義嚇的渾身一抖,手中的算盤都是砸在了腳麵上。
這一夜,範清遙可謂是一夜沒合眼,親自帶著許嬤嬤和程義接連敲響著城內各家木炭鋪子的大門。
好不容易大清早的回來了,範清遙又是跟許嬤嬤道,“今晚你帶著人去廟街走一趟,就說是司天府衙有消息,稱這幾日會變天。”
“知道了小小姐。”許嬤嬤折騰了一夜,實在是沒精力去想了。
主要是她更知道自己想也是想不明白小小姐心思的,索性直接點頭應下,當天晚上便是又帶人出了花家。
一夜的功夫,城內儘傳天氣要變的消息。
廟街的窮人們倒是真的就信了,為了以防萬一都是趁著便宜的時候開始買起了木炭。
城內的官僚和富貴人家開始也是驚訝的,當然,這其中自也是包括範府的。
範自修更是為此親自托關係去了一趟司天府衙,在得知根本是無中生有時,不但是趁機抬高了自己府內的木炭,高價賣給了木炭鋪子,更是以此消息為拉攏的手段,告知了朝中的其他同僚。
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城內所有的官僚貴人,一邊感念著範自修的好,一邊對此事嗤之以鼻。
三日就這麽過去了。
這日,大兒媳淩娓跟著其他的兒媳給陶玉賢晨昏定省了之後,故意對身邊的丫鬟道,“你去告訴明月院一聲,讓她們把血靈芝送到這裏。”
陶玉賢皺著眉,“你說什麽血靈芝?”
大兒媳淩娓一臉得意,“老夫人有所不知,我見清遙可憐便是答應了買木炭,清遙說是感恩我讓她買木炭非要分給我一半的血靈芝,我本是不想要的,奈何清遙死活都是要給我送來。”
“你放肆!”陶玉賢猛一拍桌子,嚇得其他幾個兒媳全都跪在了地上。
“反正那血靈芝大小姐一個人也是吃不了,與其擺在屋裏放著,怎麽就不能給我了?”大兒媳淩娓也是跪在了地上,卻是一臉的理直氣壯。
陶玉賢氣得直喘著粗氣。
這些年大兒媳淩娓也是沒少拿花家的銀子填補娘家,她知道大兒媳貪,但是沒想到卻是貪到了如此程度。
“大奶奶,小小姐讓我給您送血靈芝了。”門外,忽然響起了丫鬟的聲音。
大兒媳淩娓笑著轉頭,卻是又在瞬間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