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麵一聲聲的皇上英明直衝雲霄,讓他就是想重罰那丫頭都是開不了口!
永昌帝是忌憚花家的兵權,但也真的不是想要花家所有人的性命。
哪個皇帝不愛名,哪個皇帝希望等自己百年之後了,被百姓痛罵不止?
愉貴妃偷看著皇上的臉色,心道一聲不好,趕緊開口道,“皇上,花耀庭部下重傷三皇子一事是……”
話還沒說完,就是收到了永昌帝的一記眼神的警告。
別以為你悄悄做了什麽朕不知道。
朕不說,但不代表朕就是個瞎子!
“白荼。”
“奴才在。”
“拿聖旨來。”
“是。”
永昌帝低著頭,將心裏早已擬定好的聖旨斟酌了再三才落下了筆。
此番三皇子遇刺一事,他想要得到的一切目的已經達到,確實沒有必要斬草除根。
況且花家那丫頭點石成金的手實在是讓他不舍割舍。
如此他倒是不如留下一點餘地,也好讓花家那丫頭繼續能心甘情願的掏銀子。
愉貴妃看著那落在聖旨上的字,五臟六腑氣得都是在打著顫的。
她用三皇子的安危往上澆油,那個死丫頭就是煽動百姓往上撲雪……
真的是太可恨了!
轉眼,朝著身邊的瑞王示意了一眼。
就算要不了花耀庭的命,她也得咬下花家一塊肉。
如今大仇已結,若給花家再次翻身的機會,花家勢必要成為澤兒謀權路上最堅硬的絆腳石。
瑞王愣了愣,不過很快便是想到了什麽,偷偷溜出了月愉宮。
白荼親自端著聖旨的跑出了宮門。
宮門口,範清遙還在一下下磕著頭,飽滿的額頭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白荼疼得嘴角都是一抽,趕緊攤開了手中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花耀庭之部下刺傷皇子,茲事體大,無可爭議,花家難辭其咎,應其罪當誅,念花家為國儘忠多年,免其死罪,即活罪難逃,花家所有男丁發配充軍,花耀庭剝官削職,告老還鄉,永世不得再踏入主城一步,欽賜!”
一生功勞全部抹殺,連通花家所有男丁以後也是全部斬斷了……
欲加之罪,帝王之忌。
何患無辭!
可是範清遙知道,這對於花家來說卻是最好的結局。
隻要人還活著,就是還有希望的。
白荼上彎著腰將手中的聖旨遞了過去,他是真的既欣賞又佩服這位花家外小姐。
就這膽識這氣魄……
就是在主城的小姐堆裏仔細地扒拉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這般想著,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難得的客氣,“花家外小姐安心,皇上還是念著花家好的,花家外小姐也還是清平縣主。”
清平縣主……
清平低調,息事寧人。
如同外祖的封號一樣可笑。
範清遙麵無表情地接過了聖旨,“臣女叩謝皇上仁慈。”
仁慈兩字故意咬死,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小清瑤……”
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