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自修,“……”
若不是一把握住了白荼的手臂,隻怕真的是要被氣的昏死當場了!
逼宮的聲音漸漸平息,主城又是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隻剩下那一口口嶄新的棺材還留在宮門前,刺激著宮裏麵所有人的眼球。
還在花家等著消息的眾人,急的都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砰——!”
虛掩著的府門忽然被人撞開,竟是幾十個侍衛明晃晃地衝進了門。
許嬤嬤上前一步,將凝涵等一眾婢女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花家府邸豈容亂闖!”
“花家?哪裏還來的花家?”一聲譏笑悠悠響起。
隨著侍衛們讓出一條路,就見瑞王就大搖大擺丟走上了前。
許嬤嬤前些年跟在老夫人的身邊是跟瑞王見過麵的,一愣之下趕緊就是跪在了地上,“老奴給瑞王請安。”
瑞王看著跪在麵前的許嬤嬤,唇角的譏笑就是更濃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與本王問安?”
說話的同時,更是抬腳踹向了許嬤嬤的胸口。
許嬤嬤年邁的身體被踹倒在了地上,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就是昏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瑞王說動手就動手,院子裏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凝涵趕緊跑到許嬤嬤的身邊,眼看著許嬤嬤的嘴角滲出了血絲,抬頭時滿眼的怒意,“這裏是花家!王爺如此說動手就動手不怕失了分寸麽?”
凝添和狼牙也是從後麵走了上來,將許嬤嬤和凝涵擋在了後麵。
小姐走之前將這個家交給了她們,隻要有她們在,誰也不能動彈了花家。
瑞王氣得胸口都疼了。
他是來看花家落魄的,結果這些死奴才竟如此礙他的眼!
猛地抬起手,瑞王陰狠地命令著,“來人!這些奴才以下犯上,給本王往死打!”
頃刻之間,幾十名的侍衛就是將院子裏的下人都是給圍繞住了。
他們不由分說地抽出腰間的長刀,直逼向了每一個在場的人。
其中一個距離那些侍衛最近的丫鬟,直接被他們抓住了頭發,生生抹了脖子。
鮮血噴濺,染紅了院子的地磚,也同樣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
狼牙本身就是有狼的氣息,在看見鮮血時就是連瞳孔都豎了起來,他如同本能地發出了一聲獸類的吼叫,直接朝著那殺了丫鬟的侍衛撲了去。
凝添保護在凝涵和許嬤嬤的身邊,跟七八名侍衛糾纏著。
忽然,一個侍衛就是舉起長刀朝著凝添的身後砍了去。
凝涵嚇得失聲大叫,“姐——!”
鮮血再次噴濺,凝添卻是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
她轉過身,就是看見一個丫鬟正擋在了她的身後。
那鋒利的長刀,從丫鬟的肩膀一路劈向後腰,連骨頭都是露了出來。
溫熱的鮮血,噴了凝添滿臉,連同她的雅靜都是一並染紅了。
丫鬟重重倒在地上,卻沒有喊疼更沒有喊冤,隻是看著凝添用儘最後的一絲力氣道,“凝,凝添姐,姐姐,老,老夫人和夫人是,是小姐的命,你,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她們……”
“啊——!”
撕心裂肺的嘶喊聲,從凝添的口中直衝而出。
她轉眼看向那些再次靠近凝涵和許嬤嬤的侍衛,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院子的丫鬟和小廝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鮮血漸漸匯聚成了粘腳的紅河。
瑞王坐在侍衛搬來的椅子上,冷眼旁觀地笑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