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遙輕聲道,“我隻是打在了她的昏穴上,讓她安靜一會而已。”
和碩郡王妃,“……”
現在當大夫的都是這麽暴力的麽?
旁邊的丫頭看得均是瑟瑟發抖,這脾氣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真不知安茹究竟哪來的勇氣,敢在皇宮門前擺棺材陣的花家外小姐麵前撒潑。
範清遙從袖子裏拿出了隨身攜帶著的針包,打開後就是掀起了安茹的衣服。
手中的銀針不斷閃爍著陣陣的光芒,根根銀針有條不紊的分別紮在了安茹下腹部不是很明顯的一個凸起的地方。
範清遙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速度更是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和碩郡王妃是看不懂針法的,但是見床榻上那安茹的臉色卻是慢慢地紅潤了。
她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住了的。
雖然這是她心裏所想,可若是說真的能完全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不想再看見安茹那張臉了,和碩郡王妃就是先行去外廳坐著了。
床榻上的安茹自己都是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等再次睜開眼睛,入眼就是看見了自己那依舊隆起的肚子。
與此同時,範清遙的聲音就是響了起來的,“恭喜你,孩子保住了。”
安茹聽著這話是真的沒差點再昏死過去。
保住了?
怎麽就是保住了!
安茹無力地搖著頭,她明明撞得那麽用力,“你說謊……”
範清遙看著垂死掙紮的安茹微微一笑,彎下腰低聲對著她又道,“你既認識我,就應該知道我的醫術如何的不是嗎?”
安茹臉色大變,心都是控製不住地狂跳了。
她當然知道範清遙的醫術是皇上都誇讚了的,但沒想到真的會如此厲害!
可是如今麵對範清遙那緊緊盯著她的目光,她還是閃躲著道,“我,我不知你這話的意思。”
範清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算的確實沒錯,我是為了花家有事相求,但你卻算錯了,我要求的是郡王妃而並非郡王。”
安茹驚訝地睜大眼睛,才剛紅潤了幾分的麵龐又是白了下去的。
“如你所想,以前的我也真的是那種人,踩著別人鮮血不擇手段,踏著旁人的屍體平步青雲,但是現在我卻厭惡了那種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的日子。”
安茹看著麵前年紀輕輕的範清遙,覺得自己是應該去質疑的,可是不知道為何,隻要看著那雙眼睛,她就覺得是那樣無力的反駁。
那雙眼睛深得不見其底,銳得暗藏鋒芒,又平靜的好似經曆過滄海桑田。
範清遙又是輕輕一笑,“你或許也應該慶幸遇見這般的我,若是以前的我,就憑你?怕早就是屍骨無存了。”
語落,轉身離去。
漸漸回神的安茹卻是沒空再去理會範清遙,而是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不管如何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絕對不能留的。
反正今日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看見了的,隻要一會她想辦法再做些手腳弄掉孩子,那麽她依舊可以拉著郡王妃下水,連同這個可恨的範清遙一並……
還沒等安茹想完,就是見站在門口的範清遙就是又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頭,輕聲一笑,“忘記說了,我用銀針封了你的穴道,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收回你那些小心思好,畢竟十個時辰之內你根本無法動彈。”
安茹聽著這話就是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真的是沒有知覺的。
再是動動腳趾,又是抬了抬頭……
當安茹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動不能動的時候,氣得眼睛都是快要噴出火了,“範清遙你好大的狗膽!你可知你如此多事是擋了誰的路?終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
範清遙麵對這齷齪的罵詞仍舊淡笑著,“以後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暫且不知,但現在可知的是,遇見我算你倒黴。”
安茹氣得雙眼發黑,真的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是雙眼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