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衝殺。
鮮卑副將打量著花逸身後那不過兩千的精兵,唇角就是勾起了一絲譏諷的笑意,“若你們現在投降,我鮮卑願給你們所有人留下一個全屍。”
花家老三花逸握緊手中長刀,卻隻道了一個字,“殺!”
頃刻之間,打殺聲震天!
空氣中很快就是充斥起了血腥的味道。
山崩地裂,腳下的土地似是都在顫抖著。
花家老三花逸單槍匹馬地騎在馬背上於前方開路,身後的兩千精兵誓死跟隨。
鮮卑的副將怎麽都是沒想到花家男兒竟有如此氣魄,同樣也是紅了眼睛的迎著花逸的方向策馬奔騰而去。
長刀與長劍於半空之中碰撞出一個又一個的火光。
三十招之內,鮮卑的副將竟是被花家老三花逸逼迫的節節敗退!
鮮卑副將咬了咬牙,不肯服輸地怒喊,“就算你空有一身的本事又如何,兩千抵抗兩萬,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花家老三花逸聽聞此話,卻隻是勾唇一笑。
與此同時,雜亂的馬蹄聲就是從四麵八方響起。
很快,就是聽聞鮮卑的副將慌亂大喊,“報!西北處有援兵來襲!”
“報!東南處同樣看見掛著西涼旗幟的隊伍!”
“後,後麵也,也還有……”
鮮卑副將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中計了!
淮上主城內。
婁乾陰沉著臉色聽著麵前探子的來報,將麵前的沙盤都是掃在了地上。
“那些花家人怎麽敢如此詭計多端!來人,繼續派兵支援,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要取了那些花家人的首級!”
“是!”
隨著傳信的士兵匆匆離去。
忽又是一陣鳴鼓的聲音響徹雲霄。
婁乾暴怒地掀起主營帳簾,站於營地之中,就是看見城外西涼的主營地裏,正是在大肆擊鼓,以震軍心。
婁乾當即怒火攻心,轉身就是從身後的營帳裏取來了自己的烏金槍。
鮮卑的軍師婁昌邑趕緊下跪阻攔,“西涼此時擊鼓,定是有意激怒三殿下,三殿下切莫中計才是啊!”
婁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在他的麵前還輪不到其他人如此叫囂。
“既現在所有的主力都在三十裏之外,西涼的主營地不過就是一個空殼罷了,所有的鮮卑將士聽令,與我一起衝入西涼主營地,殺主營地的那些西涼賊鼠一個片甲不留!”
“殺殺殺——殺殺殺——!”
隨著淮上的城門緩緩開啟,鮮卑所剩的五千精兵一同跟著婁乾衝了出來。
西涼的主營地,百裏駱濟早已是等得迫不及待。
眼看著婁乾領頭疾馳駿馬而來,當即就是第一個迎了上去。
其他的副將見此都是傻眼了。
昨日他們為了困住婁乾,連夜設下了幾十個陷阱,就是等著婁乾帶著鮮卑的士兵自投羅網,可是現在七皇子竟當先衝了出去……
如此一來他們所有設下的陷阱豈不是統統白費了!
可是眼看著七皇子都是與婁乾麵對麵相抵,他們還能怎麽辦?
毫無選擇的副將們隻得紛紛翻身上馬,集齊著身後的兩萬精兵大喊,“衝!”
腥風血雨,戰火紛飛。
無論是西涼的士兵還是鮮卑的士兵,均是揮舞著手中的刀刃浴血奮戰。
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
隻是不同於西涼的兩萬精兵,所剩無幾的鮮卑士兵本就是在數量上懸殊極大,如今再是加上西涼的幾名副將均留守在營地之中,很快鮮卑的士兵就是開始力不從心。
已是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的婁乾怒火攻心,揚天怒吼一聲,整個人都是殺氣外泄著。
眼看著一直與自己麵對麵的百裏駱濟,婁乾一個飛身從馬背上躍下,一刀就是砍在了百裏駱濟的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