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便是故作歉意地低頭道,“今日是我魯莽了,我這就先回去閉門思過。”
花月憐看著女兒那離去的背影,才是恍然發現竟是又瘦了。
心疼地心口一顫,可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的。
大兒媳淩娓見此,就是看著鄭嬤嬤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範清遙那個小賤人就算再如何也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而已,有何可懼?
鄭嬤嬤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見事情已是塵埃落定,便是也不再久留,陪著一臉虛偽的笑意就是匆匆出了西郊府邸的。
一炷香的功夫,鄭嬤嬤就是下了馬車進了呂家。
慌忙跟呂家大夫人報喜的她又是哪裏看見,此刻那正是停在對麵巷子裏的馬車。
馬車裏的範清遙凝視著深更半夜還燈火通明的呂府,淩厲的視線似燒著一團火。
站在車窗旁的凝涵迫不及待地問著,“小姐,咱們可是要跟進去?”
範清遙搖了搖頭。
捉賊見贓,殺人見傷。
呂家既是如此想要隱瞞著笑顏,定是不希望呂家蒙羞。
而呂家要想洗白,就勢必要銷贓毀據。
範清遙微微眯起眼睛叮囑著,“凝涵你掐算著時間,一炷香後回西郊府邸一趟,就說我任意妄為來呂家鬨事。”
凝涵都是驚呆了,“小姐啊,哪裏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
範清遙冷冷一笑,“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隻有我不好呂家才會更不好。”
此時的呂家大夫人聽著鄭嬤嬤的稟報,真的是重重地鬆了口氣的。
出事的時候她都是要嚇死了。
“花家真的同意定親了?”
鄭嬤嬤譏笑著道,“大夫人放心就是,現在那花家哪裏比得過從前,您是沒看見花家的那些女眷們,一聽說兩個小姐都是要留在呂家,謝天謝地的都是要去拜祖宗了。”
呂家的大小姐聽著這話就是道,“能跟我們呂家結親,自是花家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
呂家的二小姐也是笑著道,“大姐說的是,要我說母親根本就無需驚慌的,又不是什麽大事,對於那個連鋪子都是租賃出去的花家來說,反倒是應該謝謝我們呂家讓她們少了個搶飯碗的。”
呂夫人無奈地掃了麵前的兩個女兒一眼,卻是沒忍心責怪一句。
她穩了穩心神,就是起身朝著裏屋走去,卻是背對著床榻的方向不願多看一眼,隻是叮囑著麵前的幾個小廝,“趕緊將人抬出去,找個有池塘的地方,記得扔出去越遠越好。”
幾個小廝點了點頭,轉身就是走去了床榻。
呂夫人一直目送著幾個小廝走出了門,這才是掛上了往日的笑容,起身走到了一直靜默坐在一旁的芯瀅麵前。
“芯瀅啊,今晚的事情你可是要咽進肚子裏才是。”呂夫人誘哄著。
芯瀅冷漠地看了一眼那都是走出了院子的小廝,“明日就是派人去給我說親?”
呂夫人笑著點頭,“這是自然,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至於今日的事情……”
芯瀅無所謂地哼了哼,“關我什麽事,是她自己嘴賤活該。”
呂夫人如此才是站起了身子,在鄭嬤嬤的攙扶下走出了正廳。
呂家的兩個小姐見此,也是邁步跟了去的。
結果就在她們馬上要走出院子的時候,就是看見先前離開的一個小廝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更是滿臉驚慌地道,“不,不好了,門,門口出,出事了!”
呂夫人的心就是一顫,險些沒是摔倒在地。
鄭嬤嬤趕緊扶穩呂夫人,才是問道,“誰敢在呂家的門口鬨事?直接攆走就是了。”
小廝低著頭,渾身直顫,“來,來人說,說是花家外小姐……”
“你,你說什麽?”
這次,輪到鄭嬤嬤險些沒是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