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又想玩什麽把戲了?
天諭看著範清遙在背後一閃而過的手指,就是喃喃自語地道,“一,一……”
永昌帝皺起眉頭,“你說什麽?”
“回,回皇上的話,從,從小西門往外走,隻有通往巷子一條路,臣女之所以提前前往,是為了埋伏。”天諭叩首在永昌帝的麵前,腦袋都是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視線裏,她雙目緊閉,牙關緊咬,懊悔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著。
是她太傻了,怎麽就是如此輕易就是中計了呢?
好在三姐派人過去的及時,不然的話,花家豈不是要被她連累到滿門抄斬?
天諭越想越是自責,唇角都是咬出了血跡。
永昌帝看向身邊的心腹,見心腹沉默地點了點頭,才是又看向天諭道,“朕還以為虎父無犬子,卻不曾想到花家竟也有如此膽小懦弱之輩。”
不甘心的話語之中充滿著譏諷之氣。
難為他還以為馬上就能給小七報仇了。
結果……
花家的眾人聽著,心裏百轉千回。
就算是虎父又如何?
到最後還不是落得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今日乃是舅舅們出喪之日,一大清早就是沒有看見大舅娘不說,就連皇上駕到大舅娘都是不予出麵,卻是在小西門偷偷與此蒙麵人見麵,難道在大舅娘的心裏,這蒙麵人竟是比皇上還重要不成?”範清遙忽然開口的一句話,不但是吸引了花家眾人的注意力,更是將永昌帝的視線也吸引了過來。
隻要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便是沒有人不注重自己的聲望。
如今當眾點名被忽視,就算是裏子不想多管閒事,麵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更何況此番西郊的府邸外麵還圍著那麽多的百姓,永昌帝就算是再怎麽不想搭理花家的嫌事兒,也還是開口對著心腹道,“花家英靈出喪之日,竟在花家後門處鬼鬼祟祟,將那個人臉上的麵紗給朕掀開!”
範清遙看著到現在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意圖是想要幫助舅舅們討要回一個公道的永昌帝,長睫下垂,遮住了眼中的精光。
隻要轉移了注意力就是好的。
範清遙心裏清楚,這男人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怕絕不會隻是這般簡單。
不過不管他想如何的試探花家,她都要將這個男人的視線先從天諭的身上拽走。
如此才是能夠先行保住天諭!
趴在地上的大兒媳淩娓看著向蒙麵人的心腹,就是悄悄攥緊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本來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怎麽忽然小西門就是衝出來了那麽多的人?
不過好在她還是把那個東西藏了起來的……
隻要沒有證據,她就是還能夠為自己洗白。
“啊!”
忽然,一陣倒抽氣的聲音就是從西郊府邸的門外陣陣響起。
因為那已經被摘下了麵紗的那張臉,竟是他們所有人都不陌生的。
花家的女眷們看著那張臉更是大吃一驚。
反倒是花月憐壓下心裏的震驚,當先反應過來的道,“範丞相?”
大兒媳淩娓聽著這話,直接就是瞪大了眼睛。
她雖一直沒有見過暗中幫助她的高人的真麵目,但是她怎麽都是沒想到……
看著那狼狽趴在地上,被花家人裏裏外外捆了三層的範自修,就是連永昌帝都是震驚的好半天沒能說出來話。
烈日的陽光當頭照。
那一直隱藏在麵紗下的臉徹底暴露在陽光下的範自修,雙眼陣陣發黑著。
他連麵對大兒媳淩娓都是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就是為了萬無一失。
結果沒想到現在竟是直接曝光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麵對著那一雙接著一雙朝著他看過來的目光,範自修就是覺得老臉火辣辣疼的厲害,可是他不能走更是不能跑,不但要繼續被人如同怪獸一般的觀摩著,更是還要想辦法如何自圓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