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崇新帝,改朝換代。
她的丈夫和她的兒子們險些成為皇權猜忌的犧牲品,她絕不準許再有人動彈了她的小清遙和其他的孫女兒們!
花耀庭握緊自家夫人的手,慎重地點了點頭。
這次,花家再不能在成為皇權猜忌的刀俎!
往後的幾日,鮮卑和西涼聯姻一事徹底傳遍主城。
所有百姓們都在猜測著究竟是誰能夠成為嫁予西涼的對象。
西涼一共有三位公主,隻是除了愉貴妃膝下的雲月公主還在拜師修行,其他的兩位公主均已嫁人,仔細算下來西涼現在所剩的就隻有範清遙在列的四位郡主,以及花家剛剛被冊封的三位縣主了。
自從聯姻的消息傳出那日,幾位郡主就是提心吊膽都在府邸裏惶惶度日,生怕自己等到聯姻的聖旨。
傳聞曾瑞王之女雲安郡主,更是嚇得連飯都是吃不下了。
自古聯姻不同心。
無論是聯姻的發起者,還是被聯姻者,本身也沒指望能永遠管用。
或者說,聯姻不過隻是一種緩兵之計,維持住眼前的局勢罷了。
而等到兩國再次認為自己實力雄厚交戰之時,首先被當作俘虜甚至是被殺的,就是曾經被送去聯姻的人!
更何況鮮卑剛戰敗了西涼,這個時候被聯姻過去的人又會有什麽好日子?
說好聽是鮮卑三皇子妃,說難聽點怕是連個奴才都不如。
花耀庭這幾日在禮部尚書周淳的陪同下,整日往皇宮裏奔波著,隻盼著能夠見一見鮮卑的藩王或者是三皇子,提前商談一下聯姻的對象和事宜,結果腿都是跑斷了也是沒敲開集雅齋的宮門。
氣得周淳連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他就沒見過比花家範清遙還要難搞的人!
花耀庭麵對閉門不見的鮮卑人,心中愈發沉重。
隻怕事情已經朝著他最不希望的方向走了……
宮宴前一日。
永昌帝頒下進宮參加宴席的名單。
因此宮宴涉及到鮮卑賠償割地一事,故所邀之人並不多。
花家除去已是郡主的範清遙之外,還可以帶一縣主,花耀庭本想著來跟範清遙商量一下,結果沒想到這坐在院子裏一等就是足足的三個時辰。
這段時間,範清遙一直都將自己關在院子裏的藥房中。
舅舅們的安全雖暫時無憂,可營養的匱乏卻不得不重視。
她必須要提前調配好大量的丹藥,讓舅舅們的身體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如初。
再者,所有能夠秘密被招入花家軍的人,必定是戰亂流離失所的難民。
若不能好好提前調養好身體,根本扛不住花家軍的嚴峻操練。
花家軍既要回歸,必要最強!
戌時,範清遙走出藥房,就看見了坐在院子裏的外祖。
花耀庭對於重招花家軍一事雖不反對卻也不支持,所以並不仔細詢問,隻是將手中的請柬放在石桌上,“明日可讓一縣主隨行,你以為誰合適?”
笑顏經曆了呂家的事情還並未曾走出陰影,暮煙的眼睛雖已能視物可想要徹底清明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範清遙深思熟慮半晌,才道,“讓天諭隨行吧。”
天諭是有些魯莽,但到底是可見成熟。
況且花家軍成型之初,她便是想將天諭送去淮上當軍醫曆練。
花耀庭點了點頭並未有異議,隻是在臨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範清遙,“於旁人眼裏花家還在孝期,明日……你可穿的素雅一些。”
範清遙心明卻不說破,“外祖放心就是。”
宮宴這日,百姓們一大清早就是三三兩兩地聚集在茶樓之中。
每個人心裏都是清楚,今晚的宮宴宴席是假,跟鮮卑談割地賠償以及聯姻才是真。
酉時一刻,範清遙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長裙,與同樣穿著素雅的天諭陪著花耀庭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陶玉賢攜著眾花家女眷站在門口,目送著緩緩離去的馬車捏緊何嬤嬤的手臂。
定要一起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