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的是醉酒了
半晌,婁乾咬牙走到那隨行軍少將的麵前,一把握住了那少將的脖子。
隨行軍少將嚇得臉色發白,不斷是‘唔唔唔’求饒著。
婁乾狠下心不予動搖,驀地收緊了五指。
“哢嚓——!”
一聲脆響。
隨行軍少將徹底沒了氣息。
隨著婁乾將隨行軍少將的屍體軟趴趴扔在地上,鮮卑營地內瞬間軍心渙散。
婁乾一心想要穩住西涼,不顧整個營地的嘈雜,讓隨行軍將那少將的屍體拖走,百裏鳳鳴似是想要檢查少將的屍體,微微彎腰俯身,卻因為頭重腳輕險些沒是栽倒在那少將的屍體上,好在林奕及時將其扶穩。
待屍體徹底被拖走,婁乾才是看向百裏鳳鳴微微彎腰抱拳道,“此事乃我鮮卑訓兵無方,還望西涼太子包涵。”
“……”
“西涼太子殿下?”
“……”
未曾聽見回答的婁乾順勢抬頭,這才看見百裏鳳鳴早已靠在林奕的肩膀徹底昏睡過去,白皙的麵頰仍舊可見酒醉的潮紅。
自廢手足,結果卻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忽視……
婁乾恨得險些沒是咬碎了滿口牙!
奈何手足已斷,若是這個時候隱忍不住手足便是斷了也白斷,自知必須要隱忍到底的婁乾,不但要咽下怒火,更是還要吩咐鮮卑的隨行軍跟林奕一起,恭恭敬敬地將昏睡不醒的百裏鳳鳴送回營帳。
跟隨在後的範清遙從未曾想過百裏鳳鳴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麵,也是歎為觀止。
抵達西涼營帳外,林奕將鮮卑隨行軍屏退,才是攙扶著百裏鳳鳴進了營帳,範清遙是此番隨行的大夫,如今太子殿下喝得如此不省人事,自也是緊跟其後。
林奕扶著百裏鳳鳴靠坐在了木床後,便是轉身告退。
範清遙心知百裏鳳鳴精於城府,絕不會當真將自己喝得不省人事,不過她既是來了,過場總是要走的,樣子也是要裝一裝的。
說白了,就算是她與百裏鳳鳴一起玩弄了婁乾,也不能玩的太過明顯。
走到床榻邊,範清遙側身而坐,拿出一顆解酒的藥遞了過去,結果靠坐在木床的百裏鳳鳴並沒有主動接過。
範清遙微微皺眉,傾身查看的同時,右手手指已按在了那灼燙的手腕上。
燭火下,百裏鳳鳴俊雅的容顏上潮紅依舊,範清遙舉起左手停至那狹長的眉眼處,小心掀起沉重的眼皮,隻見其眸子早已渾濁一片。
範清遙心中一驚。
難道……?
忽然,靠坐在木床上的百裏鳳鳴身體向下滑落,範清遙趕緊伸手去攙扶著,那欣長的身形順勢朝著她的方向栽來,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身下是生硬的木床,身上是沉重的頎長身軀。
範清遙,“……”
還真的是喝醉了。
範清遙無奈之下,隻得掰開百裏鳳鳴的嘴,將解酒藥丸塞進去。
百裏鳳鳴微微皺眉,下意識地閉合嘴巴,那滾燙的唇就是觸碰在了微涼的手指上。
範清遙如同被蟄了般收回手,掰動著那雙有力的臂膀想要將其支撐起來,百裏鳳鳴卻先一步將自己微燙的麵頰枕入在她的頸窩之中,修長的雙臂攬在她纖細的腰身上,睡得沉熟。
被禁錮在穩健跳動胸膛之中的範清遙徹底掙紮無望。
手心翻轉出一根銀針,銀色的針尖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抬起手臂將針尖對準百裏鳳鳴的後腦,哪怕是光憑感覺,範清遙也能夠準確地找到隱藏在發絲下的風池。
風為陽邪,其性輕揚,銀針刺下,方可瞬間讓人血液逆流於頭頂,衝散酒醉之意。
範清遙黑眸暗沉,舉針落下!
卻又在針尖觸碰在風池的瞬間驟然而停。
酒行陽氣,隨血逆流陽氣泄散,肝氣不足以升發,虛而成鬱。
肝又藏血,主筋,開竅於目。
百裏鳳鳴身患眼疾雖已恢複卻終不同常人,可若強行解酒,怕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