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七絕脈
範清遙殺氣外泄,就連百裏鳳鳴都已察覺得到。
“這些人,可是妨礙到阿遙的眼了?”百裏鳳鳴微微俯身,輕聲詢問,寵溺的聲音裏早已暗藏嗜血的殺戮。
皇宮裏的那個男人一直對花家忌憚防備,花家滿門為了保命而活,被迫寄人籬下,就是連舅舅們都要以詐死才能留下一條命,可是花家這些宗族的旁支卻連誅九族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
這樣的人,自是礙眼的很!
範清遙閉了閉眼,壓下心頭蒸騰的殺意,“救人要緊。”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隻有花家宗族的徹底腐朽,才會滋養出這種披著人皮的禽獸出來,若枉然殺了這些畜生,不但要臟了百裏鳳鳴的手,更是會對宗族的其他人打草驚蛇。
斬草必除根!
範清遙心中已有章程,便不急於這一時。
百裏鳳鳴不再多問,再次翻轉掌心……
“呼——!”
一陣涼風刮過,吹得百姓們睜不開眼睛。
街道上,那些還在繼續惡行的紈絝們周身卻好像被什麽東西擊打了一般,紛紛朝著附近的牆壁撞了去。
重擊之下,直接將這些紈絝疼得滿地打滾。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紈絝們既驚又懼。
他們惡狠狠地朝著人群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對他們動手,可是黑壓壓的百姓圍滿了整條街,根本讓他們無從尋找。
領頭的紈絝掙紮起身,不解恨地再次朝著那趴在不遠處的男子走去。
驀地,又是一陣狂風襲來,直接將那領頭的紈絝掀翻在了地上。
那領頭的紈絝因腦袋先行著地,這次幾乎是連掙紮都沒有就是昏死了過去。
其他的紈絝們都是要嚇死了,雖然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動手,可人家在暗他們在明,再者他們心裏清楚,如此內力深厚的人,若是當真打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誰如此大膽,竟是敢對我們花家人動手?”
“我們可是花家宗族的旁支,對我們動手你就著全家死光吧!”
“膽敢對我們花家動手,你給我們等著!”
幾個紈絝叫嚷著狠話壯膽,卻不敢再多作停留,趕緊將昏迷不醒的那個紈絝領頭給攙扶了起來,幾個人狼狽地坐上了掛著花家牌子的馬車。
隨著那些紈絝坐著的馬車行駛出了街道,百姓們雖替那母子以及那男子鬆了口氣,卻因怕花家秋後算賬,紛紛遠離此處,就連街道上的商販都收起攤子逃離去了其他的街道上。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熱鬨的街道已然一片冷清。
婦人想要從身下的男子身上起身,卻因為渾身陣痛而朝著地上滑了去。
範清遙連忙走過去,攙扶住那婦人,“小心些,你身上雖未骨折,肌肉卻已明顯有損傷,若再用蠻力恐會落下病根。”
婦人驚訝地看著身邊這戴著麵具的女子,“你,你是……”
範清遙耐心解釋,“我是主城的大夫,剛好路過此處。”
婦人聽著這話,忙對著範清遙磕起了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這個公子啊,他是個好人,是因為我們才得罪了城裏的花家人啊!”
花家宗族的旁支,可以說在這彭城是隻手遮天。
曾經便有人因為惹怒了花家人被痛打,結果卻因城中無大夫敢醫治而慘死路邊。
範清遙咬牙咽下攻心怒火,扶住婦人的肩膀,“你放心,我定會救他,我所住的客棧離這裏不遠,你們母子也隨著一起來吧。”
婦人本是不願麻煩範清遙的,可是見自家兒子臉上都是血,隻得不好意思地道,“當真是勞煩姑娘了。”
範清遙搖了搖頭,扶著婦人站了起來。
一直未曾說話的百裏鳳鳴知道阿遙的性子言出必行,見那男子根本毫無任何意識可談,親自上前一步拉住了那男子的手臂,欲攙扶而起。
此情此景,險些沒把隱藏在暗處的少煊給驚的從樹上摔下來。
殿下您這平易近人的性子……
還真的是讓屬下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