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露,“……”
拉不住啊……
孫從彤聽著這話,臉都是氣白了,哪怕明知道自己身份矮了一截,還是忍不住想要起身開懟。
這都什麽人啊,有沒有素質的。
範清遙一把握住孫從彤哆嗦厲害的手,看著理直氣壯的閻涵柏麵不改色地笑著,“太子殿下身為西涼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站得高望的遠自是情理之中,或許太子殿下就是看不上我,難道……太子殿下就瞧得上閻家小姐了不成?”
閻涵柏氣急敗壞,“範清遙,你別太囂張!”
範清遙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閻涵柏左右環顧,恨不得提刀劈了範清遙以求痛快。
潘雨露趕緊再次死死地拽住了閻涵柏的袖子,一臉苦求地勸著,“就當是給我個麵子,你快是別再鬨騰了,主城誰不知道清平郡主那張嘴上懟過朝臣,下懟過市井無賴,你若是吃飽了我就陪你出去走走,也省得坐在這裏惹是生非。”
語落,生怕閻涵柏再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之舉,連忙把人給拉了起來。
閻涵柏也是不願繼續呆在這裏,索性直接朝著馴巡撫府大門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潘雨露是真的好奇,“你怎麽就跟清平郡主過不去呢?”
閻涵柏甩出一個你懂什麽的眼神,“別看那範清遙現在裝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個自私自利,為了上位不惜一切手段的卑鄙小人。”
潘雨露更是驚訝,“你是如何知道的?”
閻涵柏似是要說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是咽了回去。
偏廳裏的氣氛隨著閻涵柏的離開,而漸漸有所回溫。
韓婧宸抱歉地看向範清遙,“清遙你可別生氣,今日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
孫從彤握著範清遙的手,也是一臉的抱歉,“那閻涵柏平日裏就是個虎的,隻是沒想到今日竟這麽虎,清遙你萬不要往心裏去才是。”
範清遙笑著握緊了二人的手,千言萬語都不如彼此傳遞的體溫來得讓人溫暖。
這一世一步步走到現在,看不上她的人能從皇宮排到城門外。
不過就是一個內閣大學士之女,她還真沒放在眼裏過。
酉時,前來喝喜酒的賓客洋洋灑灑地出了巡撫府。
偏廳的官家小姐們也隨之起身往外走。
範清遙剛剛將孫從彤和韓婧宸送上馬車,就見和碩郡王夫婦走了出來。
“義父,義母。”範清遙說話的同時,攙扶住了和碩郡王妃的另一側手臂,生怕和碩郡王妃摔了,每走下一個台階都是要停頓穩妥了才繼續前行。
和碩郡王妃看著範清遙的成熟懂事,心裏愈發的歡喜向往,肖鴻飛那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無論是人品還是學識都是上等的,若是這兩個人當真能喜結連理,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範清遙何嚐不知義母的好心,隻是對於肖鴻飛,她當真沒有那份心思。
和碩郡王是個糙漢子,哪裏看得出乾女兒跟自家夫人的目光流轉,攙扶著和碩郡王妃坐上馬車後,才是看向範清遙低聲道,“今晚我會進宮一趟,你放心,十裏紅妝,揮金如土,很快這個消息便是會傳到皇上耳中。”
範清遙此舉的大手筆,是給娘親壯臉麵,更是做給皇宮裏那個人看的。
現在想要讓她死的人可不單單隻是皇上一人,就算現在的皇上暫時打消了對她的殺心,可無論是救助太子還是清理門戶,都隻是虛名,若有心之人給皇上吹邪風,隻怕皇上的殺心還會再起。
此番她如此露財,自有讓皇上知道她有錢的用意。
虛名就是虛名,遠遠沒有被人所需來得更加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