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婧宸在看見範清遙的時候,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閨房裏,“你總算是來了。”
範清遙看著韓婧宸,輕聲詢問,“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韓婧宸一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範清遙挑眉,晃了晃手裏的帖子。
韓婧宸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麽,最近上門的賀喜的人太多了,我不好出門去找你,貿然找你登門又怕惹起其他人的注意。”
範清遙看著韓婧宸的一言難儘,是真的好奇了,“究竟什麽事情把你為難這樣?”
韓婧宸看著範清遙,靜默了半晌才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氣地拉住了她的手,“清遙,上次我婢女幫著大皇子妃陷害你的事情,你可是還記得?事後我仔細審問過那婢女,卻是聽那婢女說,是因為你才會讓閻涵柏成為大皇子妃的。”
範清遙怔了下,這話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難怪閻涵柏對她的敵意變成了恨意,竟是因為這個嗎?
隻是閻涵柏此人雖一直跟她不對盤,卻並不是心計深的人,絕不會想到以這件事情來陷害她。
這點韓婧宸也是想到了,才更加的擔憂,“大皇子妃既是如此說了,自是已信以為真了,清遙你以後要萬分小心才是,誰不知道大皇子天生殘疾,如今閻涵柏認定了是你攛掇她嫁給了一個殘疾,隻怕以後更是要恨你入骨。”
範清遙笑著道,“你怎不怕就是我攛掇的?”
韓婧宸切了一聲,“若你當真看不上閻涵柏,直接一拳打過去就是了,根本犯不著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的朋友,她自是信得過的。
麵對韓婧宸極其肯定的語氣,範清遙的心說不出的暖。
上一世的她做儘了喪儘天良的事情,自是不配擁有友情這種東西的。
不過好在,眼下一切都還不算晚。
“清遙,你說會不會是潘雨露?”
“不會,二皇子妃根本無需如此。”
那日皇子妃們小聚,範清遙看得清楚,潘雨露是當麵責怪閻涵柏沒有為其出頭。
如那種心裏藏不住事情的人來說,根本沒有那種心計背地裏這般陷害她。
能夠在閻涵柏麵前陷害她的人,必定是閻涵柏最為相信的人。
而且這個人的手段絕非一般,出口就是捏在了閻涵柏的痛處上,讓閻涵柏完全失去理智的去憎恨她。
隻是範清遙可是沒空去深究此人的身份。
既是來者不善,就總有露出水麵的那刻。
她又何必為了不值得的人,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心思呢。
夜愈發的深了。
靠著窗邊而坐的範清遙,卻無意發現主院那邊的燈火還是亮著的。
那裏,應該是韓夫人和韓老爺居住的院子才是。
正常來說,明日就是韓婧宸大婚,定要早早起來忙碌,怎麽可能如此晚還不熄燈?
剛巧此時,有兩個丫鬟路過在窗外。
“你聽說了麽,那貴客可是還在老爺和夫人的院子裏呢。”
“看樣子今晚怕是要留宿在咱們韓府了吧。”
範清遙微微皺眉。
能夠提前一天留在韓府的人,自是被韓家萬分重視的。
隻是還沒等範清遙來得及仔細去想那位貴客的身份時,就是聽其中一個丫鬟又道,“人家不單單是咱們的貴客,更是當今的三皇子,論身份自是能當咱們韓府的座上賓的。”
三皇子。
百裏榮澤!
在朝中當官的人,並非都是奸臣,但一定都是人精。
上次潘家二小姐的事情鬨成那樣,無論是韓耀還是韓夫人,心裏必定清楚潘家想要往六皇子府邸送人的目的才是。
可如今韓家跟潘家都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又怎麽可能接納百裏榮澤。
還是說她聽錯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