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先換一個身份就是剛剛好了。”
百裏鳳鳴本就是有此打算的,如今聽了範清遙的話,便是點了點頭。
花家男兒如今還不方便以本來的身份露麵,如此花家就會成為朝廷的靶子。
但不露身份,並不代表真的就永遠暗無天日的過活。
就如同範清遙說的那樣,暫時的先隱姓埋名就可以了。
少煊和林奕都是聽傻了。
真的,若不是親耳聽見,他們死都是想不到事情還能這麽辦。
本來一個殿下,就足夠讓他們驚訝的,現在又是來了一個太子妃……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想法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大膽啊。
關鍵是一個敢說,一個真的就敢做!
出了寢宮,少煊抬頭看著暗沉沉的天色,似喃喃自語,“這天……怕是真要變了。”
林奕懶得聽這酸了吧唧的感慨,“就算殿下不出手,那些人就真的能讓殿下好過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大乾一場,也省得整日的提心吊膽。”
少煊,“……”
還能說什麽……
乾他娘的就對了!
當天晚上,百裏鳳鳴剛睡下,範清遙便是收到了少煊動身的消息。
看著床榻上那平靜的睡顏,範清遙卻是很難平靜。
百裏榮澤既是敢對百裏鳳鳴下死手,便是料定就算百裏鳳鳴醒來,也是無憑無據。
想著百裏鳳鳴醒來時的淡然,範清遙清楚,怕是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隻是讓範清遙都不想到的是,百裏鳳鳴順水推舟本是為了破釜沉舟。
百裏榮澤如此想要除掉百裏鳳鳴,為的便是想要趁機奪權。
百裏鳳鳴心知肚明的同時,便真的就是給了百裏榮澤這個可乘之機。
如今朝中無人不知太子重傷昏迷,生死未卜。
這個時候,百裏榮澤自是要趁機攏權,甚至是想要代替百裏鳳鳴。
隻是百裏榮澤不會想到,他所有的心思在百裏鳳鳴的眼裏,早已就是昭然若揭了。
朝堂那邊有百裏鳳鳴應對,範清遙反倒就是靜下心來給紀鴻遼寫了一封信。
當初百裏鳳鳴意外受傷,後芸鶯就是跟著皇上起駕回宮,如今她這裏天高皇帝的,自是不肯能再伸手到芸鶯麵前。
故,芸鶯肚子裏的孩子,範清遙就隻能暫且托付給師父了。
行宮的信鴿都是有專人訓練,速度都是極快的。
幾乎是第二日早上,紀鴻遼就是收到了範清遙的信。
此時的紀鴻遼剛剛給皇上把完平安脈,結果一回到太醫院裏,就瞧見了範清遙滿是囑托的信。
“小東西,整日就知道給我找麻煩!”紀鴻遼看著手中的書信,臉色不好看,放眼整個皇宮裏敢安排他做事的,除了皇上就隻剩下範清遙一人了。
太醫院的其他太醫們,看著院判大人那臉黑如雷公的模樣,可謂是提心吊膽著,幾乎是在所有太醫屏氣凝神的注視下,目送著院判大人拎著藥箱的出了門。
紀鴻遼也很無奈,就算生氣有何用?
自己認的徒弟,就算是哭著那也得認完。
正是在寢宮裏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的芸鶯,還在心裏勾勒著,要再好好想個辦法,將肚子裏的孩子拿出去,結果就是聽見宮人說紀院判求見把平安脈。
芸鶯就算並非是真正的宮裏人,也是知道紀鴻遼此人的大名的。
專門侍奉在皇上麵前的人,就算芸鶯再是不想,還是將紀鴻遼給傳進了門。
紀鴻遼進門後,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微臣特意給芸鶯答應把平安脈。”
正是坐在軟榻上的芸鶯,趕緊先讓宮人搬了椅子過來,隨後才是客套且生疏地笑著,“真是沒想到為了我的身子,連院判大人都是驚動了,若是讓皇上知道,隻怕是要責怪我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