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被識破,還被皇後力壓了一頭,這種憋火的滋味自打進宮就順風順水,要什麽有什麽的愉貴妃哪裏品嚐過。
如今這滋味含在口中,當真可謂是吞下去不甘心,不吞下去又惡心。
自然而然的,潘德妃就是成了被愉貴妃發泄的洪口。
真以為當真三皇子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是三皇子妃,還不是太後呢,就是讓她試探個太子的病情而已,還買通那麽多的侍衛隨行,真把自己當成仙女兒下凡了!
潘德妃腆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任由愉貴妃泄著憤,心裏早就是罵開花了。
要不是你兒子給我侄女兒寫信,讓我侄女兒去窺探太子的病情,事情又怎麽會發生到今天這個地步,別說是侄女兒買通行宮的侍衛耀武揚威,就範清遙那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哪個皇子妃見著了不是要抖上三抖!
不過心裏這麽想,潘德妃話可是不敢這麽說,從她將侄女兒送去三皇子身邊,便就是跟著潘家一起坐上了三皇子的船,若是現在船翻了,她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反正被罵也不會掉肉,罵就罵吧……
愉貴妃罵了好一通,心裏的怒火才算是平息了下去。
怒火熄滅了,愉貴妃也總算是冷靜了,看向潘德妃詢問著,“前幾日本宮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有做?”
潘德妃眼珠子一轉就是道,“那是自然,貴妃娘娘交代的事情,臣妾不敢不從,如今後宮已是有不少人知道淮上那邊鬨了匪盜,隻怕不出幾日這風就會吹到皇上的耳邊。”
皇上為了太子的事情憂心,朝中大臣就算聽見淮上鬨匪也不敢輕易上報。
說到底,現在沒有人敢讓皇上為了沒有證據的事情而繼續煩心。
但若是後宮妃嬪將這個風聲悄悄傳進皇上的耳朵,那就不同了。
就算沒有證據,以皇上對淮上的關注,也總是要擔心不止,懷疑不斷,從而派人前往淮上查探的。
愉貴妃本來就打算讓三皇子以前往淮上的名義,成功替換掉太子。
隻是,眼下似乎已經沒有時間再循序漸進了。
“聽說你在禦前也是有人的,速速將這個消息傳到禦前去,越快讓皇上知道越好,不用在乎銀子,多少銀子本宮都拿的出來,隻要你將這件事情辦好,本宮必定重重有賞。”愉貴妃說著,就是對著一旁的英嬤嬤示意了一眼。
英嬤嬤趕緊打開了床榻旁的二層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疊的銀票。
潘德妃接過銀票仔細揣進了懷裏,便是匆匆出了月愉宮。
結果沒想到潘德妃剛走,殿前那邊就是傳來了三皇子昏迷的消息。
愉貴妃聽聞此消息,不但沒有半分擔憂,反倒是氣的不行。
“英嬤嬤你瞧瞧,還真是愈發的嬌生慣養了,這才跪了多久就昏了過去,真以為在氣頭的皇上說算就能算了?”
如果要是沒有皇後這一腳或許還好,一想到皇後還不知要在皇上麵前如何上眼藥,愉貴妃就恨鐵不成鋼的恨不得親自到殿前,按著三皇子的脖子讓他繼續罰跪。
想要做大事,沒些豁出去的心又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