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遙皺緊眉頭,“他這是中毒了。”
說著,便是又伸手按在了狼牙的脈搏上,卻沒想到,脈象竟是正常的。
範清遙心裏清楚,越是這樣,便越是說明下毒之人的高深,而且這種毒非常罕見,沿慢速度非常快,她就算想要現在嚐試調配出解藥,怕都是來不及的。
“啪嗒——!”
有什麽東西,忽然從狼牙的掌心之中掉落在了地上。
範清遙打開查看,就見那字條上寫著,半個時辰後城東河岸一敘。
幾乎是瞬間,她的腦海裏就是浮現起了那日孫總管說過的事情。
範清遙也總算明白,這一切究竟是誰所為了。
來不及多想,範清遙打開針包,取出十三根銀針圍繞著狼牙胸口的潰爛處,先行鎖住了附近的血脈流通,隻有如此,才能夠給狼牙爭取出更多的時間。
等一切都做完,範清遙拿起披風就往外走。
凝涵趕忙追了出去,“小姐您不能去,若是您出了什麽事情,奴婢們怎麽辦?”
院子裏,許嬤嬤和凝添聽見這話,都是匆匆走了過來。
範清遙披好披風,隻看向許嬤嬤交代著,“讓院子裏的人都閉好嘴巴,今日的事情不準跟外祖等人提起半字。”
許嬤嬤忙點著頭稱是。
凝涵見小姐執意要出門,便是哭著想要繼續開口說著什麽。
凝添卻是上前一步,擋在了凝涵的前麵,看著範清遙道,“屬下幫小姐駕車。”
範清遙看著凝添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既約定的地點是在城內,軫夷國攝政王起碼對她並沒有起殺心。
所以,範清遙並不擔心凝添的安全。
為了不驚動府裏的其他人,範清遙直接帶著凝添從後門走了出去。
馬車按照字條上指明的地點,一路朝著城東行駛了去,遠遠的就是看見了那條將城東團團圍繞的河。
這條河連通的是主城外的護城河,說完了就是一條死河罷了。
不過這麽一條河放在城內,也算是一個奇觀,逢年過節時,百姓們也都是會圍繞著河岸邊散步,久而久之,這裏便是又架起了拱橋,再是有商人看準時機,建造了幾條畫舫放在了湖麵上。
隻是此刻已是寒冬,雖湖麵上隻結了一層薄薄的碎冰,但卻早已無人光顧。
範清遙下了馬車站在岸邊,就看見一條小船由遠及近地朝著自己的方向駛來。
凝添看著那一路在河麵上暢通無阻的小船,輕聲道,“就算是再細碎的冰也會阻礙船隻的劃動,可再看這船再湖麵上來去自如,其所到之處更不見半點碎冰,可見船上之人內力高深。”
範清遙聽著凝添的話,心裏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雖未曾跟這位軫夷國的攝政王打過交道,但此人神秘高深,絕非不是泛泛之輩。
正想著,就見小船靠了岸,掌船的孫總管先是給範清遙行了禮,才是笑著道,“還請西涼太子妃上來說話,我們王爺在裏麵已恭候多時。”
範清遙沒有選擇,沉默地踏上了小船。
凝添見此就要緊隨其後,卻被孫總管用手中的船槳隔在了岸上,“我們王爺說了,這船太小,隻容得下西涼太子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