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無奈,肖鴻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獄丞去大牢放人。
相反的,大理寺卿可謂是興高采烈,頗有一種把燙手山芋甩出手的感覺。
範清遙出獄的時候,花家人早就是等在了大理寺外。
花耀庭一看見範清遙,幾個健步走了過去,從獄丞的手中把人給拽了過來,“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範清遙搖了搖頭,“勞煩外祖跑一趟。”
花耀庭聽範清遙的聲音平穩柔和,才鬆了口氣道,“傻孩子,應該的。”
陶玉賢握著範清遙冰涼的小手,“趕緊上車,有什麽話咱們回去說。”
花耀庭當然知道大理寺不是說話的地方,招手讓馬車行駛了過來。
等上了馬車,範清遙才是詢問著,“娘親那邊可是有聽見什麽風聲?”
陶玉賢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那邊有你幾個舅娘看著,不會有事的。”
範清遙點了點頭,隻要娘親那邊平安就好。
“我跟你外祖母來接你的同時,太子已經奉皇上的命先行前往了酒樓,與那客商見麵,應該很快就會把交易的時間給定下來,你要做好準備才是。”
花耀庭這話說的很隱晦,但範清遙卻不能不懂。
因為無論是她還是外祖和外祖母,都很清楚那所謂的客商是假的。
“不過你也無需太擔心,我已經跟和碩郡王商議好,等到你跟太子與那客商交易之後,便找人從你們的手中將那所謂的奇珍異獸的屍體搶走,如此一來,此事就算是圓過去了。”
花耀庭那日在和碩郡王府商議了一夜,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最為穩妥。
陶玉賢卻是皺眉道,“皇上本就多疑,難道就不會懷疑是逢場作戲?”
“皇上這輩子懷疑的事情多了,隻要不讓皇上抓到證據,懷疑就永遠隻是懷疑。”
這個辦法是冒險,但也是眼下最能夠讓所有人脫身的良策。
陶玉賢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半個時辰後,範清遙抵達西郊府邸後,許嬤嬤早就是帶著人等在門口了。
瞧見小小姐下了馬車,許嬤嬤心疼的眼睛都是紅了。
這才幾日的功夫,人就是瘦成這樣了啊。
陶玉賢也不知皇上那邊何時會派人來,總是不能真的讓人帶著滿身的泥土進宮,不然定是要被有心之人說成是花家在故意裝可憐,博同情,忙讓府門口的其他人都是散了,吩咐著許嬤嬤帶著範清遙先回院子。
範清遙回到院子後,直接就是被許嬤嬤按在了浴桶裏。
等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後,凝涵就是端著煮到軟糯香甜的桂花粥進了門。
範清遙穿好衣衫走到桌邊坐下,真的是吃了滿滿一大碗。
等凝涵送碗出門後,範清遙才是將狼牙叫進了門,“讓你看的人如何?”
“小姐放心,此人這幾日都在自己的家中,我早上回來的時候,此人還在熟睡,現在是凝添在看著。”
範清遙點了點頭,瑞王妃的案子是結了,但這件事情卻沒真的過去。
那人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已經是毫無用處,但對她來說,卻是她反咬一口的關鍵。
簾子被人掀了起來,林奕在凝涵的領路下進了門,“殿下讓太子妃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後便親自帶太子妃去跟客商交易。”
範清遙正要說知道了,結果就是看見厚重的簾子再是被人給掀了起來。
緊接著,就是見少煊滿身是傷的進了門,“殿下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