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這話都是一愣。
如今,所有人可是都眼巴巴地看著太子妃呢,太子您哪裏來的心情喝酒?
可偏偏就是這番話,讓永昌帝很是滿意。
雖說是提攜,但對於太子的防備,永昌帝始終是不曾消減的。
但是現在太子明顯就是用行動在告訴他,他就算是承蒙了皇上的提攜,也仍舊不僭越不愉悅,甚至是根本不摻和皇上的抉擇。
永昌帝看著太子,就是想起了太子方才的話。
重罪倒是談不上,但輕罰不可免。
換言之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想通這點後,永昌帝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轉頭看向範清遙,“朕聽聞,年前的時候,你母親一直都有為民施粥的舉動?”
範清遙如實道,“娘親說,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當初皇上的恩賜,既不能將這個恩情還給皇上,倒不如回饋給百姓,聽聞娘親已是在擴招人手,打算等翻了年後再繼續施粥濟民。”
永昌帝點了點頭,“倒無需讓你母親那般折騰,既那素紅願意為自己的兒子贖罪,朕便罰她隨著你母親一起施粥,隻是施粥時需她自己取米煮粥,再是親自發放被百姓,若一旦發現其投機耍滑,朕定當重罰!”
“兒媳謝父皇恩賜!”範清遙麵帶感恩的叩首,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但在眾人看不見的視線裏,黑眸卻無半分波動。
看似仁慈的舉動,其實不過是想要利用素紅為他拉攏更多的民心罷了。
果然,自私的人心裏想的永遠都是自己。
如今三皇子妃肚子裏的孩子失去是事實,就算是追責又能如何呢?
倒不如趁機將一切轉化為利益,更是變成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利器。
範清遙早就是見識過皇上的自私,所以如今自談不上驚訝。
可是反觀愉貴妃那邊,明顯就是有些消化不良了。
愉貴妃震驚的呆坐在席位上,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的孫子就那麽死了,可現在皇上竟如此輕鬆就一筆帶過了?
甄昔皇後將愉貴妃的表情儘收眼底,心中冷笑不止。
愉貴妃自從進宮便一直受到皇上的寵愛,自是不知皇上的真麵目。
可這些年,她就是在皇上的自私至極下苟延殘喘的。
如今當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也是時候讓愉貴妃嚐嚐這種滋味了。
事情告一段落,大殿內的大臣們,自都是高舉著手中的酒盞,恭維著皇上的仁慈。
韓靖宸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朝著六皇子豎起了大拇指。
六皇子,“……”
我是誰?
我在哪?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