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算賬也要看她們能不能拿出證據,不過就是意外而已,就算是鬨到了皇上的麵前也隻是一個意外。”範清遙氣定神閒地道。
隻要雲月敢死咬著意外,她同樣也能。
至於範雪凝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姨娘,就算是想要去皇上告狀也沒那個身份。
韓靖宸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要混就得跟你混,沒有後顧之憂啊。”
範清遙見已經有人下去撈雲月跟範雪凝了,便帶著韓靖宸往街頭走了去,“你怎麽又回來了,母後呢?”
“你放心,我早就將母後送回到馬車上了,母後跟我不放心你,我才想著回頭來找你,好在我是回來了,不然你一打二肯定是要吃虧的。”韓靖宸現在一提起雲月跟範雪凝就惡心的想吐,剛剛街道上都亂成那樣了,還想著趁機難為範清遙,真是夠可以的。
範清遙聽聞皇後娘娘安全了,才鬆了口氣,等兩個人走到街頭時,皇後娘娘已經先行帶著其他的妃嬪回了皇宮,剩下的一眾皇子們收拾著爛攤子。
正是站在街頭的六皇子一看見媳婦兒,便連忙跑了過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韓靖宸恨鐵不成鋼地咬著牙,“現在知道關心了,早想什麽來著,你到底去哪裏了,剛剛一直看不見人。”
六皇子被訓斥的一臉無辜,“才剛我在街上碰見了三皇兄,就跟三皇兄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就出事了,三皇兄原本想先送愉貴妃去街頭的,聽聞皇上也是出宮了都是給嚇得變了臉色,連忙去奉天府找人,我怕三皇兄說不明白,便也跟著去了。”
韓靖宸,“……”
就是人家三皇子不帶嘴去,都比你說的清楚明白。
六皇子瞧著媳婦兒那一言難儘的小眼神兒,趕緊四下找尋著三皇兄,想要讓三皇兄給自己作證,結果就看見百裏榮澤正站在護城河邊,看著被打撈出來的雲月和範雪凝臉色發黑。
範清遙瞧著百裏榮澤那黑如鍋底的臉,倒覺得是情理之中。
小老婆跟親姐姐一同落湖,臉不黑才是怪了。
和碩郡王跟花耀庭帶著人來的時候,街道已經被奉天府清了場,和碩郡王連忙吩咐人將受傷的百姓被送去就近的醫館,喪命的百姓也先行被蓋著白布抬走了,花耀庭則是跟奉天府尹做著交接,詢問鬨事那些人的去向和來曆。
其他的皇子們到底是沒有實權在手裏,如今瞧見有人來主持大局了,便都是紛紛坐上了進宮的馬車,六皇子則是帶著韓靖宸直接回了府邸。
範清遙同樣惦記著宮裏麵的皇後娘娘,本想著去跟外祖說一聲,沒想到花耀庭跟和碩郡王在看見她時,一股腦的都走了過來。
“可是有傷到哪裏?”
“磕碰到什麽地方了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眼中的關切是那樣的真實。
範清遙笑著搖了搖頭,“讓外祖和義父擔心了,我沒事。”
和碩郡王跟花耀庭聽著這話仍舊有些不放心,兩個人,四雙眼睛,又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範清遙給打量了一遍,才算是放了心。
“我真的沒事,倒是百姓們的傷勢如何?”範清遙輕聲詢問著。
和碩郡王臉色有些發沉,但並沒有到特別難看的地步,“輕傷居多,基本沒有致命的重傷,至於那些喪命的,也並非是被利器所傷,都是被踩死的,估計是其他逃命的百姓們所致。”
這就奇怪了。
範清遙清楚的記得,那些前來鬨事的人,可是人手一把寬刀。
既是手握利器,自是奔著傷人性命來的才更為合理。
“奉天府的人愈發的鬆散,前來鬨事的人一個都沒抓到,好不容易在街上發現了一個還是屍體,此事還是要速速稟報給皇上才好。”花耀庭皺著眉,若想要將那些人一網打儘,就必須要趕緊封鎖城門,如此才好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