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這邊算是風平浪靜了,反倒是餘家那邊正熱鬨得很。
餘家大夫人一回到府裏麵,就跪在餘家老夫人的麵前痛哭流涕著,“婆婆,森哥兒可是您最小的孫子,您真的忍心讓花家人就這麽黏上森哥兒?若因為花家人而耽誤了森哥兒一輩子,可又是該如何是好啊!”
餘家老夫人被餘家大夫的哭聲震得太陽穴直跳,“先把此事答應下來,再慢慢從長計議也不遲,森哥兒才多大,那花家的小孫子才多大,你又何必這般沉不住氣!”
“孩子長大還不是一眨眼的事情?若我不為森哥兒著想,森哥兒的一輩子豈不是就這麽毀了?”
餘家大夫人隻要一想到以後自己兒子的以後,就心急的寢食難安,“那花家的餘孽有什麽資格跟我的森哥兒混為一談!要我說當初就是皇上仁慈,如花家那種府邸就該被全部斬首!”
餘家老夫人聽著這左一口餘孽,右一口餘孽的,也是沒了耐心,“聽聽你都是說些什麽汙言穢語,你別忘記了,森哥兒以後能長成什麽樣,你這個當娘的才是典範!”
“若是如此反倒不錯,我倒是希望森哥兒離花家那樣的垃圾遠一點!”
“你,你……”
餘家老夫人是真的被氣狠了,連手中的茶盞都是砸了出去,“皇上的旨意豈是你說反悔就反悔的?別說我沒警告你,此事暫且作罷,若你還想要繼續鬨下去,別怪我不講情麵!”
餘家大夫人被吼得渾身一顫,可是等餘家老夫人一走,她便是不屑地拍打著裙子站起了身,皇上見不得,那她就去求愉貴妃,反正她絕對不能讓她的兒子跟花家扯上關係。
餘家大夫人一向是個急性子,第二天一早就跑去了宮門前,揚言自己是愉貴妃的親嫂子,死活要進宮見愉貴妃,宮門前的侍衛聽聞是餘家人,自是不敢阻攔的,很快就是派人去了月愉宮,隻是現在的愉貴妃哪裏有心思搭理餘家人,索性就是放任不管的態度。
哪裏想到餘家大夫人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等不到動靜就在宮門前一直等著,最後乾脆在宮門前放聲大哭了起來,哭鬨著愉貴妃心狠薄情,對娘家人不管不問。
這下子,皇宮可就是都知道了。
鳳儀宮裏麵,甄昔皇後聽著嚴謙的來報,笑的眼睛都是眯成了一道線,“咱們這宮裏麵還真是越來越熱鬨了啊。”
嚴謙輕聲道,“也難怪這些年愉貴妃跟餘家一直疏遠著,有這樣的娘家人也真的是足夠讓人頭疼的。”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說起來餘家那位大夫人也是個可憐的,算起來也是坐在宮門前一天了吧,百合,你去禦前瞧瞧,順便將宮門前的消息一並帶過去,皇上不是愛屋及烏麽,想必愉貴妃的家人皇上也是會一並憐惜的。”
正常來說,宮裏麵的消息是不會隨便傳到禦前的,就算真的有消息傳了過去,禦前的人也是會第一時間給攔截下來的,不然皇上隻怕光是聽宮裏麵的流言蜚語都能吃飽飯。
百合,“……”
皇後娘娘您如此光明正大的給皇上添堵,真的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