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位是江爺,是我請來給您看病的。”衛然也是哭笑不得,趕緊解釋。
衛從陽聽到兒子的稱呼,眉頭微微一挑。
對於自己兒子的個性,他可是十分了解的,心高氣傲,不能說眼高於頂,但絕對不是個什麽平易近人的人。
眼前這個年輕人,跟衛然差不多年紀,卻能讓衛然以“爺”相稱,隻能說明對方是有大本事的人,把衛然都給鎮住了。
“江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屋裏請,屋裏請,咱們進去說話。”衛從陽熱情地邀請。
一行人進了廳堂,坐下說話。
劉管家早已安排了人進來伺候茶水。
“江先生原來是岐黃妙手,難怪對花草如此了解。”衛從陽恍然說道。
因為一直以來,能上衛家替他看病的醫學名家,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所以一開始,他隻是把江朝當成了衛然的朋友。
“老爺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種花的?”江朝喝了口茶,笑著問。
“已經有幾十年咯。”衛從陽感歎道。
衛然也跟著笑道,“我沒出生,我爸就開始折騰這些花花草草了,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些花草才是我爸親生的。”
“你這小子,嫌我對你不上心是不是?”衛從陽笑罵了一句。
“不敢不敢,我哪敢跟院裏的花草比啊,比不過比不過。”衛然笑嘻嘻道。
江朝看著這對父子交談,倒是暗暗納罕。
一般在這種大戶人家,都是父威深重,少有像衛家父子這樣,可以這樣相處的。
看得出來,父子倆的感情十分深厚。
“老爺子這個愛好不錯,閒暇時候擺弄一下花草,對身體有益。”江朝笑道。
“對呀,老爺子看著精神挺好。”童沐錦跟著點頭。
衛然唉了一聲,“不發作的時候,我爸其實狀態不錯,隻是一旦發作……”
說到這裏,他已經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親眼目睹過父親病情發作時的場景,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而且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常年的身心折磨,讓他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
各位大夫也說了,一旦父親的精神氣全部被耗完,那就隻有一個結局。
“都已經習慣了,其實也沒那麽難熬。”衛從陽頗為淡然,反過來安慰兒子。
“老爺子,我先替您把把脈。”江朝道。
“江爺,麻煩您了!”衛然又是高興又是緊張。
趕緊跑過去親自搬了把椅子到父親身邊,請江朝坐下。
江朝把脈的速度很快,隻是片刻功夫就收回了手。
“其實以老爺子傷,如果換一個人,隻怕早幾十年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這一句話,就如同平地驚雷,把一屋子人都給驚呆了。
“江……江爺,您的意思是……”衛然萬分緊張。
江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衛從陽,“老爺子,是不是最早的時候,發作起來特別嚴重,後來反而慢慢變輕了?”
“這個……”衛從陽大為吃驚,“江先生說的不錯,我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是在十六歲,那時候發作完之後,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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