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夫人向來最佩服丈夫,此時也隻能忍下心頭的焦躁,退到一邊。
柳清月雙眼亮晶晶的。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站在延家這一邊的,可不知怎麽的,就感覺江朝這樣子目無餘子的霸道樣子,雖然有點討厭,但還挺酷的!
不過這人不就是這樣子的嘛。
在九龍窟的時候,那氣焰更囂張!
“延本安,唐雪宜你認識吧?”江朝盯著縮在地上的延本安,開門見山。
那延家三公子還渾渾噩噩的,他現在甚至搞不清家裏究竟出了什麽事。
“本安,江大師問你什麽話,你就如實回答,不許有一絲隱瞞,明白沒有?”柳敬修可急壞了,立即大聲喝道。
聲音中還特地加入了一絲內勁。
延本安如同被當頭棒喝,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本安,一切照實說!”延重南也沉聲開口。
他現在也算是看出一點苗頭了,對方似乎真是為了找他兒子來問話的,並非什麽借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今日這場災禍還有化解的可能。
當然了,前提是自己這兒子要配合,而且並沒有惹下什麽塌天大禍!
延本安向來最怕的就是自己這位父親,聽到這嚴厲的口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是……是……唐雪宜……哦,您說的是不是唐總?”
“就是唐總,你知道她在哪?”秘書小金忍不住問。
延本安看了小金幾眼,倒是還真有點印象,這個小姑娘似乎是唐總身邊的秘書。
“唐總……怎麽,唐總不見了嗎?”延本安總算也不傻,很快就從小金的話中咂摸出味來。
“唐總他們失蹤了!”小金道。
“啊?”延本安大吃了一驚。
江朝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言行舉止。
這人貨真價實就是個紈絝子弟,並沒有什麽隱藏的實力。
小金把求誌業給拖了出來。
“當……當時我看到安少他……”求誌業哪見過這種陣仗,慌得不行,不過在江朝的巨大威壓下,還是硬著頭皮把之前見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不……不可能啊,我不記得做過這件事。”延本安直接矢口否認了。
“我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求誌業急忙道。
這會兒反正已經得罪了延家,他可不能再得罪江朝,當然要奮力指認。
但延本安卻是直搖頭,說是他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沒什麽印象了,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在一個偏僻的水塘裏。
延家眾人都大吃了一驚。
其中一名血獄殺手稟報道,“江爺,我們是在西郊的一處水塘裏找到了這人。”
在泰州市西郊,是一片山地,平時比較荒僻。
這延本安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漂在一個水塘裏麵。
他本身水性頗佳,要是掉到水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
不止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隻要他一動,後背更是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失聲慘叫。
原來有一條細細的絲線,穿過他後背的皮肉,另一端固定在水塘地下。
除此之外,他的手腕腳腕上,也同樣纏繞這一圈幾乎透明的絲線,把他放風箏一樣放在水麵上。
那絲線看著是細,卻是堅韌無比。
他幾次用力,不僅沒法把絲線扯斷,甚至還把手腕給割破了,血頓時就滲到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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