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得有點遠,他們還壓低了聲音,但他絕不會懷疑江大師的耳力。
人家肯定是能聽到的。
隻不過他也相信,江大師不會來跟一個小姑娘為難而已。
“姐,我也覺得你叫大傻蛋好順口,要不你什麽時候跑他麵前說說?”柳清池打趣道。
“你給我閉嘴!”柳敬修難得發火。
他真是被自己這一對孝子孝女給氣到了。
“老爹,你看那個姓葛的老頭,一臉猴急的樣子,想乾什麽?”柳清月趕緊轉移話題。
結果她這話剛一出口,就見對方回頭看了她一眼。
柳清月一驚,急忙抬頭望天。
幸好那葛老頭隻是往這邊一瞥,很快就轉回了頭去。
“我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啊,這老頭居然能聽到?”柳清月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柳敬修黑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麽。
“姐,那老頭能聽到,你說他會不會聽到啊?”柳清池指了指江朝的背影。
“哎呀!”柳清月有點慌了,“老爹,你說會不會聽到?”
柳敬修都無語了。
他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對活寶?
你說能不能聽到?
他們一家三口的對話,江朝自然是能聽到,不過左耳進,右耳就出了。
因為他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上麵。
他剛才已經問過劉鶴張豹師兄弟二人了,據他們所說,當晚他們出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晉玄衣出手。
當然了,那天晚上事情發生的很快,轉眼間他們就昏迷了過去。
所以也有可能是晉玄衣出手了,但他們沒看到。
不過江朝卻知道,當晚唐雪宜他們遇襲的時候,晉玄衣的確沒有出現。
那時白塚這邊出手的是那個黑姨,如果當時晉玄衣在的話,對方是不可能得手的。
這也就意味著,晉玄衣可能出事了。
就算是最好的情況,那也肯定是被什麽事情給拖住了,要不然這姑娘是不可能一聲不響地失蹤那麽久的。
“江爺,我想起來了,大概三天前,白塚來過一個人,跟夫人聊了好一陣,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春桃從延家人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下場絕對會淒慘無比,除非是戴罪立功,能夠讓江爺幫自己說一句話,說不定將來的結果還能好一些。
所以一聽到江爺有為難之事,她立即絞儘了腦汁,這還真讓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麽人?”
江朝知道這春桃看著年紀不大,實則心機過人,輕輕鬆鬆就被延本安這種公子哥給玩弄於股掌之間,既然她感覺有疑點的地方,那肯定是有些乾係的。
這也是他為什麽把這個人留下來的原因。
因為他要找晉玄衣。
如果這春桃能在這件事上立下大功,他也不介意給對方留一條活路。
至於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看她自己了。
春桃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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