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平卻拿起了那一摞紙,草草一翻,他眼睛亮了。
“祖母您看!”他遞了過去。
悅太妃一看,立馬臉色鐵青,喝道:“把那混小子給我叫來!”
讓她舒心的,不過是前麵二三十頁,後麵的,全是墨嵐夜的名字,還畫著小烏龜。
墨梓平暗暗揚起了唇角。
不多時,梓奴到了,像是已經預料到要發生的事情,他很淡定。
沒吵沒鬨,他直接跪了下來,卻也不說話。
悅太妃更是惱怒,一把將畫著烏龜的紙丟了過去,斥道:“我當你長進了,誰知你可倒好,陽奉陰違這一套學得倒是不賴!”
梓奴垂頭一瞥,隻是道:“孫兒認打認罰!”
悅太妃簡直都快氣炸了,“吳嬤嬤!請家法!”
梓奴之前那麽說,不過是以退為進,誰知道悅太妃見了他那副樣子更惱火了。
他更是惱火,索性站了起來。
吳嬤嬤拿著家法遲遲不動,猶疑著看向了她,“太妃,真打嗎?”
悅太妃看了看梓奴快要跳腳的樣子,也是怒火衝頂,當即喝道:“打!重重地打!”
吳嬤嬤隻好為難地上前,道了句:“小王爺,您還是服個軟。”
梓奴卻重重哼了一聲,“我服過軟了!這不還要打嗎?!”
“吳嬤嬤,直接打就是!”悅太妃高聲喝道。
吳嬤嬤隻好舉起了家法。
梓奴憤然,一把搶過家法丟在了地上,“我服軟也罰,不服軟也罰,我倒不如就這樣了!”
說罷,他轉身要走。
悅太妃捂著心口直喘粗氣。
墨梓平一掠身便來到了門口,揚手便打,“祖母訓誡,你竟敢不聽,太目中無人了!”
這一巴掌重重落在梓奴的臉上,梓奴當場就變成了發瘋的豹子,躥上去就跟他打了起來。
墨梓平比他多練幾年武功,又得到墨嵐夜親自指點,所以兩人實力懸殊。
梓奴很快便落了下風,隻是墨梓平也沒討到好處,他萬萬沒料到,梓奴竟然還用了野招式,竟然給了他個猴子偷桃。
墨梓平當即一頭冷汗,不顧形象倒在地上緊緊捂著關鍵部位。
趁著他哀呼捂襠的機會,梓奴一下子就竄出了青竹園。
悅太妃見最疼愛的長孫被打了,一下子就氣得暈了過去。
“快來人!傳府醫!”
梓奴隻聽到那邊一陣慌亂,他便直奔王府大門。
闖禍了,不跑等什麽?
可他肩上腰上都被打了,臉都擦傷了,真疼啊。
他眼珠一轉,腳步一拐,便朝著南山堂而去。
三日義診已過,南山堂不再大排長龍,但江南仍沒閒著。
如今他們已經用了村裏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招呼病患,江東專門負責算賬。
這孩子叫江小,是江南遠房二叔的幺兒,今年十二,生的眉清目秀,人也很是機靈。
“這不是小王爺嗎,看病還是抓藥?”江小熱情地招呼著梓奴。
梓奴一如既往高冷,四下環顧一圈,冷冰冰道:“田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