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應下,隻是出去的時候,他又打量了一遍屋裏。
尤其,是屋裏那個上著鎖的櫃子。
晚上睡得早,一大早,姑娘們便早早起了身。
明媚的陽光照進芳紅館,仿佛也照進了她們的生命裏。
溫朵兒出來的時候,姑娘們都站在樓下,茫然無措著,似乎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溫朵兒站在樓上,倚著欄杆看著她們,唇角帶上了微微的笑意,“你們去找些彩色絲線來!”
“找絲線做什麽?”姑娘們全都茫然地看著她。
“我教你們編些小玩意,平日裏打發時間,編好之後拿去賣錢。你們不是不知道該怎麽過活嗎?我這就教教你們!”溫朵兒笑盈盈道。
姑娘們一聽,頓時喜氣盈盈地跑去找絲線。
隻是溫朵兒看了許久,竟然沒看到芊芊的身影,倒是芊芊的丫鬟落落正站在樓下,怯怯地看著她。
溫朵兒衝她招了招手。
落落猶豫了一下,怯怯上前。
“芊芊呢?還沒起?”溫朵兒問道。
落落支支吾吾道:“她、她、她出去了……”
溫朵兒蹙了下眉,但旋即輕笑起來,“你是怎麽想的?”
落落驚訝地看著她,“姑娘,您的意思是?”
“我已經給你們贖身了,你不再是她的丫鬟,或者你想繼續伺候她,也行。”溫朵兒若有深意地看著她。
落落的唇角不由自主翹了起來,“您是說,往後我跟她們一樣,也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可以。”溫朵兒帶著淺笑道。
落落當即高興得跳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芊芊她不知道在想什麽,這麽好的事都不願意,活該她被朱媽媽當牛當馬!”
溫朵兒笑而不語。
芳紅館很快便熱鬨了起來,姑娘們一個個拿著彩色絲線,把溫朵兒圍在中間。
溫朵兒修長靈活的手指撚著絲線,上下翻飛,沒一會兒功夫,就編出一隻活靈活現的天鵝來。
“呀!這鳥可真好看!”
“我們都不知道,絲線能編成這樣子的東西!”
“這也太好看了吧!”
姑娘們的嘴議論著,手也沒閒著,芳紅館被溫朵兒變成了手工坊。
歡笑聲交雜在一起,曾經的紙醉金迷之地,如今洋溢著溫馨和諧的氣氛。
朱媽媽在樓上看著,險些沒把嘴氣歪。
編得再好又能怎樣,靠這些能發大財?先讓她們蹦躂幾天,等到了時候,再過幾天,這溫朵兒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溫朵兒抬頭看去的時候,正瞧見朱媽媽陰仄仄地看著自己。
嗬,她溫朵兒,還怕那些陰謀詭計?
這樓,她看著挺不錯的。
雖然以後她未必常來,但多一處產業,她一點都不介意。
一轉眼,芳紅館裏的姑娘們歇了四五日。
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朱媽媽照樣讓人給她們做飯,她們隻是專心地享受這悠閒的生活。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每到夜裏,芳紅館依舊燈紅酒綠,客來客往,好像從來就沒有歇業一說……
要不是梓奴突然夜闖芳紅館,溫朵兒或許也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