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她,我快死了!”江順懶洋洋道。
“你!”呂從忽的先開了車簾。
江順拿起給他備的酒葫蘆來,灌了一口,“我就這德行,你要想趕緊走,就趕緊了我的心願!”
呂從憤憤放下了車簾。
這一次,他離開的時間更長。
他再回來的時候並沒多說,隻是車簾忽的一掀,一個碩大的東西被塞了進來。
江順本來是半趴著,那“東西”剛好砸到了他的傷口,他緩過神,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東西竟然就是鄭玉茹。
隻是鄭玉茹被五花大綁著,,嘴裏還堵了布。
江順顧不得疼,急忙去解堵著她口的布。
才一解開,鄭玉茹就忽的喊了起來。
隻是她的第一聲還沒出口,呂從忽的伸手過來,點了鄭玉茹的啞穴。
鄭玉茹乾張嘴說不出話,江順當即衝著呂從發了火,“這樣我怎麽跟她說話?”
呂從冷冰冰地看著他,“你說,她聽。”
江順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要跟她說話!”
“說完了?走?”呂從冷冷問了一句。
江順無奈,隻得道:“好吧好吧,你出去,我就這麽跟她說幾句。
呂從卻掀著車簾,杵著不動,就像一根木樁子,“說就說,不說就走!”
看來,這廝是打算十二時辰貼身跟蹤他,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了。
江順腦子一轉,唇角一撇,便動手解起鄭玉茹身上的繩子來。
鄭玉茹頓時露出了驚惶的目光,而呂從則出乎意料地蹙起了眉頭,終於不再是一張麵具臉,“做什麽?!”
江順嘿嘿一笑,然後把鄭玉茹摟進懷裏,“這是我女人,有陣子沒見,想得慌,咋?你想看看我們辦事?”
他一邊說,一邊去解自己的衣扣,這舉動讓鄭玉茹頓時一慌,也意料之中地讓呂從一慌。
呂從慌忙放下車簾,甩下一句話來:“給你一炷香時間!”
江順極不正經地喊道:“一炷香?隻怕你沒經過人事吧?要真是就一炷香時間,那就是有毛病!得去看!”
車外的呂從不說話了。
車內的鄭玉茹驚慌不已,倉皇掙紮,卻聽江順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聲音很輕,輕到一個呼吸就能壓住,輕到語氣低入塵埃。
鄭玉茹屏住了呼吸,這才聽清,江順真是在哀求她:“玉茹,求你別動,我絕不碰你!”
鄭玉茹抬眼看向江順,眼神中的情緒說不清是釋然,還是惶然。
江順顧不得琢磨許多,隻是繼續壓著聲音道:“我隻有幾句話的時間,你聽我說,我這一去,隻怕是凶多吉少……”
鄭玉茹的眼睛忽的瞪大。
江順急聲:“那日何田田跟我說,要我跟她一起,其實我是想的……”
鄭玉茹的眼神焦灼了起來,她用力地點著頭,仿佛在跟他說:那就做!
可江順的眼神卻暗了下來,“可二皇子給我下了毒……”
鄭玉茹的眼神也跟著暗了下來。
江順望著她的眼睛,眸中儘是化不開的濃情,“我吃也吃過了,玩也玩過了,死不死都無所謂,隻是,在我死之前,我想跟你說,後來……”
關鍵的話正要出口,就聽車外呂從忽的喊了一聲駕,然後馬車疾馳起來,與此同時,呂從喝了一聲:“被發現了!”
江順費力去掀開車簾,就見書院裏衝出些人來,一個個舉著刀槍棍棒,跟在後頭的,正是秀娘。
“江順!你把她放了!她不情願跟你,你為什麽非要逼她!”秀娘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