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才收到的戰報。所以我急著辦完這件事。”
許多言想了想,忽的下定決心一般道:“這樣吧,咱們乾脆別勸服這些人了,單是許阿吉一人,已經足夠把回春堂鬨個天翻地覆了,何苦跟他們浪費時間。”
說完,許多言又提高聲音道:“反正呀,等這回春堂倒台之後,我給你個名單,凡是畏畏縮縮的這些人,視為回春堂的嫡親,不允許他們去南山堂看病!”
何田田直覺他這做法太過極端,但看到他拚命眨眼,頓時領會到了他的意圖。
“你說得對!他們相信回春堂,那是他們的事,反正南山堂也不屑多賺這些銀子,不光不給這些病患看,連同他們的家眷一起吧!”何田田也提高了聲音。
她話音一落,許多言就拚命給她使眼色,還拽著許阿吉一起,轉身便走。
身後忽然傳來吱呀門響,伴著婦人呼聲:“你們等一下!”
何田田故意沒回頭,待那婦人第二聲“等一下”傳來,聲音更急切了些,她這才頓住腳步。
“您有什麽事嗎?”何田田的語氣顯然比之前冷了許多。
婦人的聲音卻明顯熱絡了許多,“我方才……好像聽你們說,回春堂快倒台了?”
“哦,方才有人來稟報,說是已經有人要跟我們一道去指證回春堂了。”許多言搶著道,“所以呢,你這一家兩家的,無所謂了。”
婦人急了,“那我現在答應,你還能給我銀子嗎?”
“不給!”許多言答得十分乾脆,“他們都說不要銀子也去指證,我何苦來哉要在你身上花銀子?”
婦人登時為難,急忙解釋:“是這樣的,回春堂那是給王府瞧病的醫館,我們哪裏敢指證他們。他們隻要發個話,怕是我們都得像螞蟻一樣被碾死。”
“回春堂許久不給王府看病,早就換成南山堂了,你莫非不知?”許多言嫌棄地看著她。
“我們哪知道那些……”婦人苦著臉,“他們說了,要是我們不亂說,後麵我們再去瞧病就不收銀子……”
“我呸!”許阿吉突然出聲,聲音有些失控,“吃了他們的藥,隻怕你得死得更快!”
婦人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沒那麽嚴重吧?我婆母確實病重,但她年歲大了……”
“你愛信不信!”許阿吉壓著情緒道,“你或許不在意你婆母的生死,可我在意我娘……”
他說完,轉身落寞而去。
何田田也隨之而去。
許多言正要離去,被婦人拽住了袖筒,“要是我不去作證,往後南山堂真的不給我們看病?”
許多言沒答,隻是朝著何田田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位,是南山堂的當家夫人,你說真也不真?”
婦人急了,“那我去,我去!”
許多言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他道了一句:“明日午時,回春堂門口,過時不候!”
他說完,轉身便走,兀自嘀咕:“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了她的話,這婦人也懊惱極了,早答應的話,還能拿些銀兩,不過千金難買早知道,已然如此,她還能怎樣。
就這樣,許多言靠著同樣的招式,將那些受害者各個擊破。
隻是他沒想到,全都說服之後,許阿吉卻又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