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人醫術高超,連幽冥花的毒都能解。
可能是怕我擔心,她在信中特地說了您剖腹取子的事情,好讓我不再擔心她。”
“所以,你在找我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嗎?”
自己冒險暴露鳳息梧的身份也要救的人,卻處處隱瞞,對自己沒有一句實話,陸卿菀隻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被人耍的團團轉。
蕭月影還在那兒裝腔作勢的扮委屈,“不是的王妃,我真的不知道……”
“行了,你怎麽樣跟我無關,離陽,把人帶下去,仔細盤問清楚,我們出城後就送她去找霧影。”
蕭月影扯著陸卿菀的衣服還要辯解,陸卿菀厭惡的掙脫她的糾纏,“我保你性命,送你去見霧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馬上閉嘴,永遠也別出現在我麵前!”
蕭月影瞠目結舌,再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離陽擺擺手,示意侍衛把蕭月影帶出去,侍衛們也上前,將蕭淩雲的遺體抬了出去。
鳳息梧操控著輪椅到陸卿菀麵前想安慰她,陸卿菀卻一改對蕭月影的暴躁態度,冷靜道:“幫我查一下蕭月影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總覺得這個女人遠不像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查她不是問題,但你是不是先問問霧影,她究竟有沒有將你的身份告訴蕭月影?”
若真是霧影將陸卿菀的身份告訴她也就罷了,最多就是訓斥幾句,讓霧影提高保密意識即可。
可若是霧影從未與人說過這話,那遠在葉榆城的蕭月影是如何知曉陸卿菀的身份的,就值得考究了。
“我這就寫信給霧影,你找人幫我送一下。”
拿起筆墨,言簡意賅寫完信,想到什麽,她忽然提筆又寫了一封。
鳳息梧側目,“為何要寫兩封信?”
“保密!”
陸卿菀神神秘秘將一封信遞給他,“這份你讓人送去給霧影。”
自己則將另一封信卷了起來,衝一旁的離蘇伸手,“給我一根你們送來送情報的那種竹筒。”
“這您也知道?”
離蘇從袖子裏掏出一截細小的竹筒遞給陸卿菀,語氣難掩驚訝。
陸卿菀皺了皺鼻子,不以為意,“你們都沒避著我,我眼睛也不瞎,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說著,將竹筒收了起來,離蘇卻呆住了。
攝政王府上下看上去並不是很戒備森嚴,他們說話也沒有刻意的避著誰。
但離蘇知道,這是因為攝政王府是內緊外鬆,處處都是暗衛,而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找鳳息梧說要緊的事情,所以明裏看著才輕鬆。
可陸卿菀卻是個例外,他們一開始向鳳息梧稟報事情時還會避著她,但鳳息梧自己卻不避諱。
他也沒有直接說過對陸卿菀不用防備之類的話,但言傳身教比口頭命令更有效。
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什麽時候就對陸卿菀不設防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曾經遮掩的許多機密在陸卿菀麵前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離蘇這神出的有點久,回過神來,外麵的擂台賽似乎已經結束,哼哼哈哈的打鬥聲逐漸消失,陸卿菀縮在羅漢床上睡了過去。
自家王爺兩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王妃的睡顏,活像個癡漢。
她沒敢打擾,默默站直了身子,當個合格的背景板。
重陽節沒有宵禁,煙花放到半夜,晨光熹微之時,消失了一夜的影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