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梧無語的瞅著她,“這是皇兄親自給本王的,他手裏的玉璽會是假的?”
“那就當是真的吧。”
陸卿菀撇撇嘴,反應過來司鳳梧方才的低迷情緒是怎麽回事了。
“所以,先帝留給你的這道遺詔其實跟聞相那不靠譜的建議也沒什麽區別了吧?”
一道遺詔,一枚傳國玉璽,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將整個大乾都托付給司鳳梧了,可司鳳梧這個新朝皇帝的玉璽上刻著個“鳳定乾坤”算是怎麽回事?
司鳳梧頷首,“是這麽個道理,但是,本王若是不想認的話,自然也可以讓這些東西隻發揮本王想要的作用。”
陸卿菀眼珠子滴溜溜轉的飛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在大乾朝中還有人?”
遺詔、玉璽這些東西都是死的,怎麽解讀,還不是他們這些活人說了算?
當然,如果大乾朝中有人能比司鳳梧更早的提出讓司鳳梧了卻景佑帝遺願,保大乾子民無憂就更好了。
畢竟,有些話的確是借別人的口說出來更加有說服力。
司鳳梧故作神秘的看著她,故意吊人胃口。
陸卿菀張牙舞爪的要鬨他,想嚴刑逼供一番,隻是還沒鬨起來,外麵就響起了離燼的聲音。
“王爺,司寒已經到了。”
陸卿菀掀開簾子一看,司寒為首,將近三百人的儀仗隊打著大秦親王的倚仗站在宮門口,可謂是大張旗鼓。
像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司鳳梧,又回來了。
司鳳梧長臂一伸,把陸卿菀探出車窗的腦袋抓了回來,冷聲下令,“進宮。”
陸卿菀不死心的繼續掀開一點縫兒去看,就看到武裝到牙齒的玄甲軍將皇宮圍兩個水泄不通。
心中已然有了某種猜測,陸卿菀再不多話,坐在司鳳梧身側乖乖進宮。
不知他手下的人是怎麽處理的,一架沒有絲毫標記的馬車登堂入室,直入宮門那些守衛們竟然也沒有阻攔。
馬車在寬敞的宮道上走了許久,陸卿菀才聽到一聲嚴厲的“何人膽敢擅闖皇宮,給本將拿下!”
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陸卿菀可以肯定,她在上京時從未見過此人。
下意識的側首,想知道司鳳梧要如何應對,就聽離陽在外麵張揚道:“哪裏來的生瓜蛋子,連我家王爺的馬車也敢攔?
如此厲害,怎的不去翡翠河打北魏鐵騎?”
話說完,也不給那人說話的機會,揚聲道:“把他給我叉開,繼續趕車。”
一陣含糊不清的吵鬨聲過後,離燼的聲音傳來,“王爺,金鑾殿到了。
所有在京的官員悉數到齊,鳳青恒正在訓話。”
“大膽,何人膽敢直呼皇上名諱?
馬車裏是何人,還不快滾下來,金鑾殿前乘車不下,腦袋不想要了麽……”
獨屬於太監的尖銳嗓音刺的人耳朵疼,陸卿菀才皺起眉頭,就聽到了一聲哀嚎。
“哪裏來的賤奴,敢對著王爺和王妃指手畫腳?”
陸卿菀聽的眉心一跳一聽的,和司鳳梧想攜下車,就看到兩個玄甲軍將士拖著一個太監迅速離去。
而離陽和離燼幾個則在金鑾殿外一字兒排開,儼然已經有禦前護衛那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