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個機會沒了。”
崔王氏才不管什麽機會不機會的,她隻是很震驚,“怎麽可能?
我明明……”
“你明明用曼陀羅卸了我一身力氣是吧?”
陸卿菀緩步起身,“看來,指使你的人醫術也不錯,甚至知道曼陀羅無色無味,難以察覺。
可他難道沒告訴過你,醫術,是我吃飯的看家本事嗎?”
她說著,將吐真劑收了起來,“哦對了,忘了跟你說,吐真劑這玩意兒,我早就不用了。
當然,也不是因為你們研製出了吐真劑的解藥,主要是一問一答太囉嗦了。
你的主子不是喜歡攝魂嗎,恰好我也會,要不,拿你試試?”
若說崔王氏一開始隻是驚訝,沒想到曼陀羅竟然沒能控製陸卿菀的話,聽到這話,整個人就毛骨悚然了。
“你早就知道了?”
他們為了誤導陸卿菀,故意讓他們的人裝作失手被俘,再被注射吐真劑前服下解藥。
等招供的時候故意裝作抵抗不過吐真劑的藥力,似真似假的吐露一些錯誤的情報誤導司鳳梧和陸卿菀。
以至於二人白費了諸多功夫,該辦的事情卻阻礙重重。
她的主子們還在為短暫的成功舉杯慶祝,陸卿菀卻在一旁看戲。
這分明就是降維打擊!
陸卿菀傲然勾唇,“隻可惜,你知道的有點晚了!”
話說完,她也不給崔夫人再說話的機會,轉而吩咐將長劍架在崔夫人脖子上的離蘇,“去,將偏殿的各位大人請出來。”
崔王氏一聽偏殿裏有人,便臉色驟變。
看到自家丈夫的那一瞬間,更是如喪考妣,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屋裏的叫了一聲,“老爺!”
叫出聲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知道,從一開始,她和陸卿菀所說的那些話全被崔萬源聽了去。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想活命,就必須扒住崔萬源。
朝廷正是缺人的時候,博陵崔氏人才濟濟,這時候陸卿菀若動了崔萬源,其他世家必會人人自危。
崔王氏篤定,為了朝廷的大局,陸卿菀不敢將崔萬源得罪死了。
是以她明知崔萬源什麽都知道了,卻還是抱著他的腿哭訴道:“老爺救我!
王妃處理不了謠言,便要拿妾身當替罪羊!
妾身不懼死亡,可博陵崔氏是無辜的呀!
妾身若是以此等叛國謀逆之罪落罪,我們的孩兒日後還如何自處啊?!”
嘴上說著不懼死亡,可言語間卻是句句逼著崔萬源保她。
殊不知,崔萬源對她已然深惡痛絕,礙於身在禦書房,無法大肆發作,隻狠狠推開了崔王氏,遂重重跪在地上。
鄭重其事的將頭上烏紗摘下來放在前方,這才重重的叩拜下去。
“臣崔萬源家教不嚴,讓這蠢婦犯下如此重罪,臣愧對王爺和王妃以及二位閣老的信任。
臣自知罪無可赦,不敢妄求王爺和王妃的寬宥。
臣願意交出博陵崔氏所有家業,助王爺和王妃建設新朝,隻求王爺和王妃看在家中其他人不知情的份上,給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