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福田區的路上,鄭小君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說是的,我準備去喝酒。
她說她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喝酒,問我去不去,然後她直接駕車來福田。
喝酒的時候我問她:“君姐,你是不是故意把蘇雪嬌搞到溫州去的?”
鄭小君道:“你知道雪嬌正月初一就去貴州是乾嘛嗎?我們家辦酒,我給我老媽做五十歲大壽!”
我皺了皺眉頭,鄭小君又道:
“那天去的人很多,不止蘇雪嬌一個人,大都帶著目的去的!我接手了百盛鞋廠,這裡麵有多少油水你是知道的,誰不想通過我賺點錢?”
“最終我給了蘇雪嬌機會,她去溫州搞廠子,如果搞得好,我保她一年掙三到四十萬!她自己選擇願意去的,到你這裡怎麼就成了我故意讓她去溫州呢?”
我沉默,我在想如果我是蘇雪嬌,怕也抵禦不了這樣的條件吧?
我們從家鄉出來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碎銀幾兩嗎?隻要能賺錢,彆說是去溫州,就是去天涯海角,估計也是無數人搶破腦袋的去。
鄭小君舉杯,我們碰了一個,她說:“乾了吧!”
我一口把酒喝乾,覺得胃裡一股辛辣特彆的厲害,鄭小君道:“陳彬,今天我們去住一住喜來登?五星級酒店我們想嘗一嘗滋味?”
我把酒杯放在桌上:“我不去!”
鄭小君道:“你什麼意思?就這麼恨我嗎?恨我把你的女朋友給搞到溫州去了?”
我不說話,心裡就覺得有些惡心。
我可能和蘇雪嬌談不上是男女朋友,但是我和鄭小君就更談不上有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我怎麼定義和鄭小君之間的關係呢?可能真的就隻能定義成跑友……
“你是嫌棄我對不對?覺得我他媽配不上你!”鄭小君道。
我惱火的道:
“我不想去就不想去,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不想乾那事兒,你能強x我不成?”
鄭小君“嗤”一笑,道:
“你恨我沒有理由!因為你娶不了蘇雪嬌,你答應和蘇雪嬌結婚,我馬上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我還給她同樣的條件,你做不做得到?”
我操!我摘掉了眼鏡爆了一句粗口。
鄭小君不依不饒的道:
“你覺得一個女人有幾年青春可以揮霍?蘇雪嬌待在深圳,你是男人無所謂,她陪著你揮霍青春,等到自己人老珠黃嗎?”
我很惱火,因為我覺得鄭小君就是揀我的痛處捅,我道:
“那你揮霍了多少年青春了?你的青春可以揮霍一輩子?”
鄭小君道:
“我他媽從來沒有揮霍過青春,老子是把青春當了錢了,我賣了,我一年賣幾十萬,現在可能一年還賣上百萬!
蘇雪嬌的青春你是不是也花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