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我回自己的房間,我躺在外麵的露台上看海邊的日出,樊影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
“陳總!”
我扭頭,還沒等我說話,她竟然一下跪在了我的麵前:
“陳總,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我,可能是我做錯了事兒,或者說錯了話,您……您能不能直接批評我,罵我,或者打我都行,您不要把我邊緣化……”
我百口莫辯,我很想說你沒有說錯話,沒有做錯事,什麼都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感到有些不爽……
但是我能說什麼呢?我什麼都不好說。
我隻能說你先起來,咱們好好說話。
她還是跪著不起來:
“陳總,您如果今天不罵我,我就不起來了……或者我直接就從這裡跳到海裡去謝罪算了。”
我一聽嚇得臉都白了,我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極端呢?
“樊小姐,你不用這麼極端!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樊影就哭,她說:“陳總,我都熬了五年了,女人能熬幾個五年?如果現在我出不了頭,我這一輩子也隻能注定了平庸……”
我說平庸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出人頭地,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摽勁兒呢?
她說:
“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你平庸就意味著下賤,尤其對女人來說,你看見今天那些女孩子嗎?她們都是有明星夢的,因為平庸了,她們就成了玩物了!”
樊影道:
“我是科班出身,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很高,我一直堅守不想讓自己像那些女孩那樣崩潰理想,但是現在我堅持不了了。
我……我不願意崩潰理想,我隻能來求您……”
“臥槽!”
我很無語,我又想吐,我說你他媽撲我有個屁用啊,你他媽撲我還不如去撲你們老板。
樊影臉紅道:“我……我……是方總讓我跟您隨行的!”
我沉默了,我仔細品咂樊影的話,樊影說了一個新詞彙——崩潰理想,我覺得這個詞用得竟然很好,我忍不住想,我的理想是什麼?
我一連問了自己三次,我竟然回答不上來。我想了幾個目標理想,好像都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之前問某冰想要什麼,現在又問樊影想要什麼,那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
我想來想去,我還是隻想到一個字“錢”。
我想要錢,很多錢,因為我現在沒有錢,讓我跟這幫土豪,土鱉的王八蛋老板們混在一起特彆的壓抑憋屈。
他媽的,我不斷的爆粗口。
因為我忽然覺得自己和那些女孩子其實是一樣的,老黃玩她們,把我其實也當成猴一樣的玩,隻是女孩子們付出了身體,我付出的是捧哏和逗他開心的智商,本質上差不多……